冬至这日,宋彧按照规矩提着礼物上门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
陆笑兮高兴地去门口接他,推着他去书房见父亲。
陆父的书房装潢精美,摆有各类书籍和字画,显得很有文化的样子,但其实陆父并没有读很多书,只是很欣赏文化人。
“爹,宋彧来了!——”陆笑兮说着推开门,把宋彧推了进来。
门一打开,就见陆父慌慌张张的将一份书信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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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陆笑兮忙问。
陆父要不是动作这么大,她说不定都发现不了有什么问题。
“哎呀,没什么。”陆父说着就想把信往柜子里藏。
“爹!——”
“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你藏这么深!”
“这是…这是外面的女人写给爹的情书!”
“我才不信!”
陆笑兮扑上去,直接将信抢了过来了。
连情书这种话都编得出来,看来信上的内容比“外面的女人”更重要。
“乖女儿,信还给爹爹…”
“不还!”
宋彧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一开始有些吃惊,毕竟在自家,别说是自己了,就连宋启也从未和父亲这般亲热过。
但他也随即想明白了。
也就是这样家庭环境出来的小娘子,才能长成陆笑兮这般独立、有主见的性子。
陆笑兮一边跑,一边看这封信,慢慢的却停下了跑动的脚步。
“去南边的生意都亏损了?而且还是大亏?需要我们调资金支持?”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我上个月收到的信,说生意还能正常运转啊,怎么一下子亏这么多。”
南方的生意只是他们陆家生意极小的一部分,但放在普通商户手里,已经是很大的一块了,不可能说倒就倒。
“而且张叔还被他们的人打断了腿?!”陆笑兮气血一下子涌上来。
张叔是她亲自挑选的领队人,没想到在外面被人这样欺负!
陆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倒不是他编不出说辞,只是他这辈子就没跟女儿说过谎,他实在说不出口啊。
但这时候的陆笑兮不似上辈子天真,很快自己反应过来了。
“其实一直是亏损的,是不是?”她问,“送到我手上的信和送到爹爹手上的是完全不同的两封。爹爹手上的是实际情况,送到我手上的是报喜不报忧?”
陆父叹了口气:“…我就不该把你生这么机灵。”
这就算是承认了。
“爹啊。”陆笑兮急道,“这南方的生意是我要去做的,亏损了是我的责任,怎么能不跟我说呢?”
陆父瞪她:“胡说,什么叫你的责任,这是我们陆家整个家的生意,说责任也是整个陆家的责任。”
“我要去南方看看。”陆笑兮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