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已经很累了,但好奇心,以及对那个女子存在的担忧促使着她精神紧绷。
“那好吧。”听到陆笑兮撒娇,宋彧脖颈上浮出淡淡的粉色。
他低声告诉陆笑兮,国库现在亏空的厉害,皇上为此天天头疼。
他担心皇上假冒劫匪趁机打劫首富陆家填充国库,反正监守自盗,无人得知。
“为什么是皇上,不会是其他劫匪?”陆笑兮问。
说到这里宋彧抿唇一笑:“因为他给我的信里,叫我宋彧,而非陆彧。”
“我的身份没有公开,整个洪州城里知道我叫宋彧只有那么几个,范围很快就缩小了。”
“但我转念一想,皇上应该也不会这类低级错误,而且我找了个理由拜访了一趟皇上,试探了一番,确定也不是他。”
陆笑兮吃了一惊:“你还去试探了皇帝?!”
“不错。”说起这个,宋彧泰然自若,“必须先排除最大的隐患。”
“那…后来呢?”
宋彧告诉她,排除了皇上后,他佯装合作,准备好银两,由阿弥推着进山,同时安排手下家丁伪装成猎户、樵夫进山随时观望。
“你安排的我都看见了!还好没有动手,祁子平这边也有人一直对着你。然后…”陆笑兮终于问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看到那个女子了?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她现在在哪里?”
说起这里,宋彧微眯起眼。
“那个女子,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了。”
“怎么说?”陆笑兮双手不自觉的蜷起掌心。
“她滚下山的姿势很奇怪。”宋彧道,“人滚下山的时候,头部是最需要保护的地方,人会本能的保护头部,这不需要经验。”
“但那个女子,滚下山的身体非常僵硬,双手紧抓着裙衫,任由脸在满是石子草木的泥地上刮。”
“最后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了,那时我就起了疑心。”
听完这些,陆笑兮的嘴几乎张成了o型。
原来宋彧那么早就发现了端倪,而且这原本是祁子平计划中最自得的一部分,可见他是搬石砸脚了。
“那后来呢?”她追问,“你不是带着她离开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彧微微摇头:“笑兮,难道你真的会认为,我会带着一个可疑的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把你抛在这里吗?”
陆笑兮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不会!”
“总之那个女子行事很可疑,尽管长得很像,我也很快就确定她不是你。”
宋彧没有细说。
那个女子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甚至做事、生活的习惯,都和陆笑兮几乎一模一样。
但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
她说话的时候娇柔婉转,不同于陆笑兮的大方明媚,举手投足间如弱柳扶风,也不似陆笑兮的端庄标志。
宋彧并不知道,这是陆笑兮曾经在祁子平和他自己面前表现出的不同,也是她两辈子性格的改变和不同。
“我找人打扮成我和汪叔,带那个女子上了船,让对方放松警惕,自己悄悄留下来继续打探。”
“那你今晚是怎么发现这里的?”陆笑兮问。
背上的伤
“你怎的这样多的好奇心。”宋彧拿她没办法,“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应该休息吗?”
“说吧说吧,都讲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