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些什么!”宋彧板着一张脸。
“可您唇上还有女子的口脂印…”
“讲正事!”宋彧抬袖把嘴上红印擦干净,“我们的人有没有跟上去?”
“跟了跟了,一路跟着的。”阿弥疯狂点头。
“嗯,暂时跟着就行,注意及时传递消息。”宋彧说完,顺着阿弥的眼神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腰带也系歪了,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再回来,陆笑兮居然从床上下来了。
此时正坐在桌边喝茶,看起来人清醒了一大截。
宋彧顿时就尴尬起来。
是了,一杯茶就能解决的问题,他非要占人家便宜。
“是祁子平跑了?”陆笑兮问他,声音也恢复了清明。
很难想象他刚才差点就被她给…
“不错。”宋彧轻咳一声,避开目光,“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不好说。”陆笑兮摇头,“祁子平此人喜欢以假乱真,也喜欢以真乱假,他此行离开,可能是送军装去给太后养的私兵,也可能是直接回京城,总之目的就是混淆我们的判断。不管怎么样,我们做充足的准备就好。”
“嗯,我已经安排阿弥布置下去了。”宋彧道。
接着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提刚才的事。
洗漱后,两人双双躺在床上,既没有亲近,也没有疏离。
和之前许许多多个夜晚时一样。
但今晚,宋彧却觉得异常的遗憾。
如果不是杀千刀的祁子平突然逃跑,阿弥闯过来…可能现在两人的关系就不一样了吧。
可现在叫他再主动做点什么,他也是做不出来的。
…
第二天清早,陆笑兮宿醉起床,头痛欲裂,迷迷糊糊想起昨夜里一些经过,以为是梦,感叹自己在梦里是个女色魔,就把事情丢在一边了。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压根没有注意到宋彧在一旁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还要忙着和钱夫人她们开始准备送布料进江北织造局呢。
借着送布料的由头,陆家的人可以轻松进出织造局。
钱夫人负责把布料运送到合适的地方,陆笑兮则带着吕小布光明正大的四处穿梭。
他们找到了上次藏有宫装的仓库,发现里面的衣服又少了一些。
“这些证据不够,最好还能看到他们的账簿。”陆笑兮分析。
这时候这些天的努力成果就能体现了,她打着要去见织造局主管官吏的名义,三言两语就进入了织造局的内部。
“账簿都在这边锁着。”吕小布耳聪眼尖,很快就找到了锁有账簿的房间。
还是和之前一样,他敲开门锁,负责把守,陆笑兮进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