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轩脸色骤变:“你休要血口喷人!”
许皓月:“父亲,墨竹轩门口不知被谁挂上了南风馆的灯笼,导致许多人误会,今日馆主还为此大发雷霆,将误入之人全都请了出来。”
他转向白昭,语气诚恳:“父亲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墨竹轩一问便知。我原本是和阿木一去请教书法的,只是不幸被误会赶了出来,实在难堪。”
“竟是如此?”白昭凝视着许皓月,目光复杂,他仿佛看穿了眼前这次子的谎言。良久,他叹了口气:“暮云,你自幼失恃,无人教导你这男女之事。如今你已成年,有些好奇心也是常情。但为父说的那种地方,终究不是你这等身份该去的。”
许皓月心中一动——白昭这话,看似责备,实则带着几分宽容和理解。
“父亲教诲的是,暮云记住了。”许皓月顺势低头,做足姿态。
白明轩见状,急道:“父亲!三弟分明是在狡辩!我亲眼看见……”
“够了!”白昭打断他,面露疲色,“明轩,你作为兄长,不见弟有过即劝诫,反而急于告状,岂是兄长该有的作为?”
白明轩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昭挥了挥手:“你二人各抄家训十遍,今晚抄不完不许用饭。”
许皓月心里一沉。抄书?那不得用毛笔?而且他又不是白暮云,一写不就露馅了?
“父亲!”他急忙开口,“暮云愿领其他惩罚。今日手腕旧伤复发,怕是难以完成抄写。”
白昭皱眉:“手腕何时伤的?怎不早说?”
“坠马时就伤着了,今日又被那墨竹轩馆主叫人误会赶出来,不慎跌倒在地旧伤复发。”许皓月信口胡诌。
白昭沉吟片刻,终于松口:“既然如此,便免了你的抄写。但惩罚不可免,就罚你闭门思过三日吧。”
白明轩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却不敢再多言。
晚膳时分,阿木偷偷给许皓月送来饭菜,来时经过白明轩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愤愤不平的磨墨声,心情大好。
“少爷,您真是太厉害了!”阿木满脸崇拜,“居然能让老爷相信咱们!”
许皓月嚼着鸡腿,含糊道:“这算什么。你记住,对付白明轩这种人,不能一味退让,要抓住他的弱点反击。”
阿木似懂非懂地点头。
夜渐渐深了,许皓月沐浴后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先是被人从南风馆扔出来,后又与白明轩斗智斗勇。虽然暂时化解了危机,但寻找春桃的事情却毫无进展。
更麻烦的是,他必须尽快学会用毛笔写字,还得模仿白暮云的字迹。今日侥幸躲过一劫,下次未必还有这样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