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打开门进去,没有给赵柏林任何回应。
我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能前一秒跟女人拉拉扯扯,后一秒就说想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把钥匙砰地一声丢在前台的桌子上。
赵柏林一愣,这句话好像一阵风一样,在他这双淡漠的眼睛里吹起了波澜。
“刚刚。”他问,“怎么了?”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想问什么,可偏偏还要问,他就是故意的。
“没什么。”我转身,准备去二楼。
秦勉应该快来了,今天我来得早一些,平时到了秦勉已经在了。
我上楼,赵柏林也跟着我上楼,但在楼梯转角的时候我停下了,他撞上我,后背像被个铁块撞上,害我差点向前摔在地上。
他捞住我的腰,本来差点脸贴地,现在变成了紧紧被赵柏林抱在胸前。
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脊,来自对方强有力的心跳从的胸前穿过,似乎与我的心跳声重叠。
“快点放开我。”我挣扎着抓着他的手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说,“你有想我么,春来。”
他始终不放开我,在他的声音中我逐渐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
“有。”我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和自尊,“赵柏林,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在这短短两秒钟内我没有得到什么回应,我后悔了,后悔承认想他,后悔问那个问题。
赵柏林松开了我,我心凉半截,果然就不该冲动地袒露心迹。
我转身往后退了半步,故作无所谓道:“我随便问的,不用回答我了。”
我欲走,脚往后退了半步,下一秒却看到一直不响的赵柏林向我突然逼近。
他勾住我的腰,将我抵在楼梯扶手上。
面对赵柏林逐渐放大的脸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吻。
赵柏林这时候的平静是极度残忍的。
我的胸口一阵窒闷,这场博弈终究是我落了下乘。
“是同事。刚刚那个人是我同事。”赵柏林松开我,淡笑道,“春来,你这是吃醋了么。”
在我看来,这笑更像一种伪装。
给我好好解释啊!
“我吃哪门子的醋?”我提高了音量,用力推开他。
谁料这一推,赵柏林没站稳,脚下一滑。
“赵柏林——”
他的手近在咫尺,可我来不及伸手抓住他,他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快步下楼,赵柏林倒在楼梯口,秦勉的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向上看去,秦勉睁大双眼看着我,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是不是全都看见了。
我蹲下去扶赵柏林,拜托秦勉打电话叫救护车。
“你怎么样?”我扶着赵柏林坐起来,“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只见赵柏林眉间有忍耐的神色,过了一会,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春来,你要杀了我么。”
“赵柏林……”我感到有些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是看我太过严肃,他敛了笑,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抱歉,刚刚开玩笑,我没事。”
笨蛋,你抱什么歉?
很快急救人员就到了,看到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得按照流程办事,医生问他哪里疼,他平静地解释,左胳膊应该是脱臼了,右脚也扭到了,不排除骨裂的情况。
要不是他如此娴熟的说明,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情况而是一个病人,我都差点忘了他是急诊科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