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父亲并未给她留言,许是不方便,只提笔写了几行字。
字里都是骄傲:
——爹爹什么也没做,就自报了家门,他就跟我走了。
——哎呀,说来真是奇怪呢,许是为老爹的风姿所折服吧,哈哈。
“……”
不是,殷长老原来这么随便吗?
瑶持心看了一眼那个“哈哈”,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情无比复杂。
都说过犹不及,她不禁怀疑地瞥向近处的两名剑修,感到一丝丝不靠谱。
“你们到底行不行……”
他俩能不能在这堵上十天半月她不清楚,但瑶持心觉得长老几百年不出门也不是没可能。
比耐性是没有胜算的!
林大公子语气里带着情绪:“你有办法,那你来啊?”
瑶持心刚要反驳,就在这时,忽然灵机一动。
别说,她可能真有办法。
*
院子底下最深处的暗室内,裹着黑袍的殷岸抱着高大的身躯费解地缩在角落里,不时探一探布下的结界有无松懈损坏之处。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释放了那么多善意,却好像让外面的人一日比一日愤怒,越来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大长老抱头发愁地苦恼着,耳边却蓦地传来了瑶持心的声音。
禁制只防实体,不会阻碍传音。
那一缕清风吹到面前,对方人畜无害地幽幽问:“长老真的打算一直躲在里面吗?”
他抬起脑袋望向话语的来处,但听她诚恳地提醒:
“您是半仙之躯不要紧,可这满院子养的花怎么办呢?”
殷岸:“……”
啊。
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动,挺直了腰背,仿佛才想起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