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又问起来:“这是湄湄的绣椅,湄湄可曾在这张椅子上做过女工?”
宋湄从来不会做女工,也从来没有坐过这张椅子。
太吵了。
宋湄看到眼前在晃的脸,觉得太子眉尖的小痣十分令人在意。她伸出手指,用力抠了抠。
太子顿住,怒瞪着她。
两厢对峙后……
太子埋首,宋湄的呼吸被搅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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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热得很。
宋湄坐在亭中,阳光一点点爬上她的裙角、双腿,最后落到腰间、胸前。
昨夜的雨下了一整夜,她一直听着动静,天明的时候雨停了。
等到太阳出来,地上的湿痕被晒干,就像完全没下过雨一样。
宋湄想起昨夜的事,依旧不可置信,她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坐在这晒太阳晒了大半天,浑身上下还是阴冷的。
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宋嫣如站在她面前,笑问:“姐姐,不嫌热吗?”
双环在宋嫣如身后,扬着团扇给宋嫣如遮太阳,不屑地瞪着宋湄,好似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宋湄看她们一眼,低头。
双环眼神恶狠狠的,宋嫣如倒是淡定,坐在宋湄身边:“姐姐怎么回家来了,是冯家住着不舒服吗?”
宋湄不想说话。
宋嫣如继续说:“姐姐在家里住了快两日,冯老夫人竟也不派人来问一声。”
宋湄依旧不作声。
宋嫣如问:“妹妹听说,前些日子,老夫人带着姐姐去了玉微观,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宋湄抬头看着双环,蓦地笑了:“你和阿绿还真认识?玉微观的事你们都知道。”
宋嫣如神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