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刘家主事的还没来,刘小胖反而先赶到了。
“我在酒楼喝酒,听说你的马出了问题,你没事吧?”刘小胖跑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短短一段距离他跑得气喘吁吁,把神情落寞的刘子贺从头摸到脚:“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多亏了……云郡主救我。”刘子贺好半晌才回过神,两人同宗同脉,到底有几分亲戚情分。见刘小胖关心自己,他收拾好自己的失落:“你别担心。”
刘小胖注意到茶摊上坐着的拂衣等三人,有些别扭地走到她们身边坐下:“多谢。”
“哟,你今天看到拂衣,竟然没有昂着下巴。”林小五取笑:“真是奇景。”
被林小五取笑,刘小胖脸有些红,他吭吭哧哧道:“云拂衣,刘子贺祖父与我祖父是亲兄弟,你救了他的性命,我承你的情。”
见刘小胖这么别扭的模样,拂衣哼笑一声:“行了,别捏捏扭扭的,看得我眼睛疼。救他的时候,我没看清他是谁,更何况他是刘老太公的曾孙,救他是应该的。”
“我也是他的曾孙,当年你揍我的时候,可没留半点手。”刘小胖小声嘀咕一句,转头见刘子贺还呆愣愣地站着,朝他招手道:“堂兄,你先过来坐着。”
祖母说刘子贺心仪云拂衣,这么好的献殷勤机会,他怎么还傻站着?
俗话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报着报着情分不就来了?
刘子贺知道拂衣并不喜欢自己,可他仍旧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一些。见刘小胖叫他,他下意识抬起了脚……
“太子殿下到!”
没料到太子会出现在这里,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纷纷起身作揖相迎。
“不必多礼,先把疯马带去大理寺。”太子没有下马车,他掀起车窗帘一角,目光掠过刘子贺:“安郡主与林县主先回去,云郡主随孤来。”
“是。”岁安盈与林小五不敢反驳,林小五对拂衣小声道:“我帮你把马儿送回云府。”
有金甲卫护卫在四周,看热闹的百姓散得干干净净,刘小胖大气都不敢吭,拉着刘子贺上了自己的马车。
“见过殿下。”拂衣登上太子车架,对车内的岁庭衡施了一礼。
“不用多礼,坐着说话。”岁庭衡见拂衣额头上还冒着细汗,把马车中的冰盆往拂衣所在的方向移了移。
“几日不见,殿下气色好了许多。”拂衣看了眼已经化了一半的冰盆,又看了眼衣冠整齐正襟危坐的太子,把自己的薄纱裙整理一下。
“你送来的药丸很有用,我吃过后就不怎么咳了。”岁庭衡目光落在拂衣手上,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腕,又把手缩了回来:“你的手受伤了?”
“刘子贺骑的马中了毒,臣女一手护人一手控制马,力气用得大了些。”拂衣摊开手掌看了一眼,磨破的地方渗出血珠,看着有些吓人:“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天气炎热,伤口若是不用药,容易化脓红肿。”岁庭衡取出一瓶伤药,“给我看看伤口。”
“殿下,这点小伤怎么能让您……”
“我记得拂衣对朋友不会这么客气。”岁庭衡打开药瓶,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马车里。
“我们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能因为我是太子,待我与其他朋友不同。”他用指腹取出药膏,温柔地看着拂衣:“这对我岂不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