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打火机来报仇了。”
“哈哈。”
娄维锡声明,打火机不是他顺走的,“你在我那吃饭,放牌桌上忘了拿。”他理直气壮,“我还没问你要保管费呢。”
打火机搁在他那他一直没用,这次住院专门带来。
娄维锡:“我本来就打算还给你老婆,那天她要没收,就顺势给了。真以为我只有一个打火机啊。”
说着,他握着枕头一抬,“我自己用的打火机在这。”
闵廷一看,枕头底下不止一个打火机。
“怎么没住VIP病房?”他问。
娄维锡:“住普通病房人多,有病友说说话。”
闵廷看他一眼,没再往下聊,转而问道:“哪天手术?几点?”
娄维锡缓笑着道:“你要来啊?”
闵廷:“就当是还你打火机保管费。”
娄维锡以为自己真要孤零零一个人从手术室回病房,他了解过手术时长,最短要四五个小时,万一中途来个意外,六七个小时打底,他不好意思麻烦朋友等那么久,所以来住院没告诉任何人。
但灰扑扑的生活总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闵廷这个人,主动问出口的从不虚情假意,因为他不乐意干的事,别指望他能吭声,就连江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既然问了手术时间,他也就干脆爽快地告诉了:“周一早上第一台。”
娄维锡把身后的枕头竖起来,人靠回去,半躺着跟他闲聊:“你怎么会来心外科?来看你老婆?不应该呀。你们俩不是没感情吗?什么情况?”
闵廷嫌他话多,站起来:“找你病友聊吧。”
“……”娄维锡笑着骂了两句。
手术那天愿意在手术室外面等他好几个小时,他心情大好,嫌他话多他根本无所谓。
闵廷从娄维锡病房出来,给秘书打了个电话,把周一那天上午的时间空出来。娄维锡是当天顾昌申的第一台手术,大概要中午或是下午一两点才能下台。
他回到值班室,时秒的图画了还不到三分之一。
时秒回头:“这么快就回来了?”
闵廷:“没空跟他闲聊。”他把打火机放到她手边。
时秒以为:“送给娄维锡了?等他出院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