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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欲乐定读解（第4页）

复次，忆念四轮清净，谓脐化轮，即行手印；心法轮者，即法手印；喉报轮者，三昧手印；顶大乐轮，即大手印。（ltebasprulpa'i'khorlolaskyiphyagrgyasnyinggachoskyi'khorlochoskyiphyagrgyamgrinpalongsspyodkyi'khorlodamtshiggiphyagrgyaspyibobdebapo'i&#rgyapozhes'khorlobzhi'idagpadranparbya）[65]

《玄义卷》此处所述依法手印入欲乐定修法与其下文所述拙火定修法基本一致，后者云：

若依大手印入欲乐定者，然欲乐定中所生觉受，要须归于空乐不二之理。故今依大手印止息一切妄念，无有纤毫忧喜，不思不虑，凝然湛寂，本有空乐无二之理而得相应，即是大手印入欲乐定、归空乐不二之理也。

《四手印次第》云：

所谓大手印者，乃手印，复大者，故为大手印。无有自性，舍离所知等障，如中秋日之虚空，无有垢尘，成持一切圆满之基，为轮涅同一自性。是乃无所缘之身，大悲心之身，大喜乐唯一之色也。……是故自大手印不可思议之自性，以所谓记句手印，将生最胜之果也，定为大手印无垢之果也。（phyagrgyapozhesbyabaniphyagrgya'angyinlapo'angyinpasphyagrgyapbzhinmedpanyidshesbyabalasogspa'isgribpaspangspastonka'inyimaphyedkyinammkha'ltardrimamedpaphunsumtshogspamtha'dag'dzinpa'igzhirgyurpa&#myangankyimtha'las'daspagcigpa&#bzhindmigspamedpa'ilussnyingrjepo'ilusbdebapogcigpu'igzugsso。。。de'iphyirphyagrgyagyismikyabpa&#bzhinlasdamtshiggiphyagrgyazhesbyabasmchoggi'brasbuskyebar&#rgyaedpa'i&#esparbstanpastegsumpa'o）[68]

《大手印无字要》云：

所言“手印”者，普印一切实法。言“大”者，其上别无他法。于彼有三：一、因大手印者，即心之法性;二、道大手印者，即是基；三、果大手印者，法身也。夫道之初首，见大手印者，闻离言诠［理］并了悟；修大手印者，即于义学，合喻义；行大手印者，即自生；觉大手印者，即乐空双运。（minggidongzadbrjodparbyastephyagrgyazhesbyabanidngospothamscadlargyas'debspayinlapozhesbyabanide'igongnagzhanmedpayinnodelagsumrgyuphyagrgyaskyiyidlamphyagrgyaibzhi'brasbuphyagrgyaichosskulamgyidangpoltabaphyagrgyaibrjodbralthosshinggobasgompaphyagrgyaidonlabslabpadpedonbsrebaspyodpaphyagrgyaishugs'byungnyamsphyagrgyaibdestongzung'jugyinno）[69]

《俄藏黑水城文献》之中见有一篇标题作《拙火能照无明——风息执着共行之法》的汉译藏传密教文献，为一西夏时代写本。这个文本当也是萨思迦或者噶举派所传之道果法的一种，其中有言“本道与果兼具者（lam'brasbudangbcaspa），盖为真实上师恩。上但方便非余义，我今不说是真实。于内胜解所生境，非是语言可宣说。”由此或即可知其与“道果法”之关联。然《拙火能照无明》在解释修习拙火定之功德时提到：“若就名言立假名，故得名之大手印。”接着在解释于“意中作”欲乐定，并解释秘密修作之合法性之后又说：“圣意所宗大手印，即是自觉光明性。亦是理智不二性，此非言说显示义。若依文字而表示，如来金口之所说。虽自本有解者希，两目专缘与盲等。是方便道离念境，有相身中而学者。妄想习情自止息，烦恼之心渐渐除。无执境界自显彰，此是湛融渐次道。文词之中所撰集，非是众人之境界。悲器人处应保惜，是法器者乃方授。具诸禅境及所宗，或得少分禅境味。”[71]

今依密教，在家人则依行手印入欲乐定，若出家者依余三印入欲乐定，契于空乐无二之理也。问**声败德，智者所不行，欲想迷神，圣神之所远离，近障生天，远妨圣道，经论共演，不可具陈。今于密乘何以此法化人之捷径、作入理之要真耶？答：如来设教，随机不同。通则皆成妙药，执则无非疮疣，各随所仪，不可执己非彼。又此密乘是转位道（lam'khyer），即以五害烦恼为正而成正觉。亦于此处无上菩提作增胜道。言增胜力者，于大禅定本续（大修习本续、无上瑜伽本续）之中，此毋（母！）本续，即为殊胜方便也。前代密栗咓钵师等依此路现身上而证圣果。《胜惠本续》云：下根以贪欲中造着道门而修习者，应当入欲乐定也。其欲乐定有十五门，若修习人依修习，现身必证大手印成就。

同卷《光明定玄义》一节中有云：

若弃舍烦恼而修道者是显教道，不舍烦恼而修道者是密教道。今修密教之人，贪嗔痴等一切烦恼返为道者，是大善巧方便也。[72]

原夫真实究竟明满为利益有情演说八万四千法门，欲令显示离于言说昔成无生大手印本源理故，初以方便义随所化机演说历位彼岸乘法，次以决定义随所化机演说共同密乘教法。……后以真心义为利上根堪解脱者，演说不共大手印无比要门。[73]

在“演揲儿法残卷三种”所收录的《依中围轮方便道修大乐定剂门》中有云：

捺浪巴师问矴浪巴师云：“贪欲及［乃］根本烦恼轮回之固（因！），云何为道？”矴浪巴师答云：“此有多义，一烦恼如梦幻中，为利众生故，因此作也；二贪欲本空，此诸法相空，空寂能显真空光明也；三依内贪欲为润生因，故留惑修行也；四烦恼色相自性本具能明真如也；五贪欲自性即真空妙有、体性不二，不可思议。由依此五义修道，无过失也。从前因果二乘，是依共义说。[74]

此处所提到的密栗咓钵当即指萨思迦派所传道果法的祖师、印度八十四成道者之一Virūpa上师，他的名字通常译作“密哩斡巴”，亦有译作“覔栗瓦巴”的。关于他依密乘转位道即身成佛的故事，最详尽的记载见于萨思迦三世祖葛剌思巴监藏造《印度上师传承史》（Blamabrgyudpargyagarpa&#yus）。[75]

又准《上乐轮根本续》云：“见之及与触，闻或忆念时，即脱重罪中，即如此无疑。”

此引《上乐轮根本续》当为《吉祥胜乐略续》（rGyudkyirgyalpodpalbdemgnguzhesbyababzhugso），全续分为五十一品，此段引文出自第一品：入坛城品（dkyil'khordu'jugpa'ile'u）。原文为：mthongbadangniregpadangthospa'amnidranpayissdigpakunlasgrol'gyurbadeltarnyidduthetshommed[76]

《出现上乐本续》云：方便非修习，胜惠亦非修，方便惠不二，故称名修习。”

又彼本续云：“惠方等加行，求上菩提人，即是无此者，身虽在于俗，已系正觉教，了无分别相，是金刚勇识，必是证正觉，此是真持戒，行者上乐毕，决定成四身。”

《大幻化本续》云：“无定离苦行，亦无净斋戒，恒方便惠等，喜乐能成就。”

《大幻化本续》藏名为sGyu'phrulmyud，全续共三品，引文出自第一品：说成就相品（dngosgrubkyimtshanmabstanpa）。原文为：brtulzhugsmedgdka'thubmeddka'spyodbsnyungbasdtushesrabthabssogskyisrtagtudga'dangbdebas'grub[77]

《密集本续》云：“五欲之乐等，随意而受用。”

《金刚四座本续》云：“所求修乐者，已乐断轮回。”

若耳中水入，以水能令出；若火所烧时，以彼火中熁；

若有贪欲情，以欲中调伏。此例禅定者，正教邪不解。

这段文字本于《喜金刚本续》后分第二品，对应的文字为：

jiltarrnabarchuzhugspadaggis'gugsparbyeddebzhindngospkyangrnamparngespassbyangbarbyajiltar'tshodpastshigpayangmeyiskyangnigdungparbyadebzhin'dodchagsmes'tshigpa'dodchagsmeyisgdungbarbyaskyebomibzangpayilasgangdangganggis'g'gyurbathabsdangbadenyidkyisridpa'i'gbalasgrol&#spas'jigrten'g'gyurba'dodyidkyisrnamgrol&#pa'isgompa'dinyidnisangsrgyasmustegskyismishes[78]

在今藏于北京国家图书馆中的《吉祥喜金刚本续王后分注疏》中见到的这段文字的译文如下：

若悟毒理性，以毒攻其毒是谓诸有情皆因动毒而致死之，若知动毒之理及对治之方，即以静毒而攻其动毒矣，斯谓等流方也；如人中风患，赐与豆饮食如染服（腹!）满等风患，只以登风豆食为治之方。详是返逆药，以风而治风凭此风患风药返逆之方，可以豆食之风药疗治腹满之风患，除不（下!）劣胜，其病必愈，斯谓逆缘方也，以妄而治妄，以有而治有已上喻，今则法合也。初喻喻初句，谓修兼诸妄增长观门，以制凡夫妄想，即等流方也。次喻喻次句，谓修增长观器界宫殿情界佛相，将兹圣有以治凡有之情器，即逆缘方也。如水入耳内，复以水引取。若除着相念，当依如是法皆初二句举喻，后二句法合，谓如人耳内稍悟入水，复将多水以盈满耳，复还出之，新水出时，旧亦续出，斯谓增缘方喻也。法合云若耽着凡想，故以重增多面多臂佛相以除彼念，斯谓增缘方也。如彼火梵炼，将疮对火炙。若为欲火烧，只以欲焰焚亦初二句喻，后二句法，谓如被火烧，稍生炮疮，只以是疮对火炙之其干自愈，若被凡情欲火烧炼，只依圣道贪欲之火治之，必息斯，亦增缘方也。众生由无尽，业力随自缚，若具方便者，以此脱轮回。欲心缚世界，依贪得解脱总结前义也，谓一切有情皆因烦恼及耽欲乐，故成系缚，若具知二观方便，还以烦恼及欲乐等为解脱缘，是故若贪欲心缚于世间只以贪心解于缠缚。如是逆观门，佛外道不知初句通牒前义，后句标举迷类。谓上乘逆缘方等善巧观门，彼二乘人，虽住佛乘，皈依三宝，由皆迷是大善巧方，故知（如！）外道终不知此甚深玄门。

《拙火能照无明》中解释秘密修之必要性时说：

《喜乐金刚本续》施戒仪云：“思念一切诸圆满，殊胜奉于上明母，三世界中胜名称，修习中围加行中，今日应行大乐行，余方便中不正觉，若有愚痴违犯故，不应获得妙成就。”

既有如斯胜力，何须却弱者哉？倘若傍倚此门，非理而作，罪大不少。故《能照无明要门》云：“不依正理妄修行，如是之人坏正法，不晓加行湛融人，不用同席而共居，此乃是为凡俗境，无有功能成过患，由此诸修秘密者，失方便意成谬作。”

此处所引之《能照无明要门》显然就是见于俄藏黑水城文献之中的《拙火能照无明——风息执着共行之法》，后者详说修拙火定所获功德，述解修习大手印法这一殊胜方便道较之闻思、多闻之种种殊胜之处，然后解释“乐欲执着道之人，现有及欲意中作”，即教导行者如何修习欲乐定，并强调修习欲乐定时当挑选合适的助伴和坚持秘密修作的重要性，再说密乘方便“以毒攻毒”之性质，最后解释大手印禅定之性相与功德。显然，《能照无明要门》所言主题与此所述修习欲乐定和大手印定之正当性和殊胜功德异曲同工，上引这段话即是《能照无明要门》强调选择合适助伴时所说。引文与《俄藏黑水城文献》中所见同名写本基本一致，仅将“修作”改为“修行”，“同蓆”改为“同席”，此外最后两句前省去了“能以方便加行者，一二之人所达境”两句。[80]

《令明体性要门》云：“猛虎行步者，野豻不能行；狮子跳踊处，驴跳必致死；有福成甘露，无福乃为毒。”

案：此之《令明体性要门》与后之《伏妄要门》或均与前述《能照无明要门》一样，乃西夏时代汉译之藏传密教文献，唯它们今已不见于俄藏黑水城文献之中。所谓“要门”者，与藏文manngag一词对应，乃修习藏传密法仪轨之直授指导。于《俄藏黑水城文献》中，我们见到一系列“要门”类汉译藏传密教文献，特别是与《捺啰六法》之修习相关的种种要门。毫无疑问，当时曾被汉译的藏传佛教密修要门尚远不止于今天所能见到的这几种。

若修习人依斯要门而修习者，无始至今所积恶业，悉皆消灭；一切福惠，速得圆满；一切障碍，悉能回遣；一切成就，尽皆剋获。若依行印不二加行，修习一次即是依住所，即是增长、究竟禅定，诵咒，广大施食，广大集轮供养，[81]广大烧施，即是摄瓶福足，亲诵忏悔，一切法行，悉皆具足。如是果乘，甚深密法，非器勿传，片成莫受。故《集轮根本本续末乌末怛疏记》云：师若不闭，资若轻受，俱违法式，而受折罚，诸空行护法之心，其情甚切。又疏云：持金刚者惜此续观，如取出于自心，如是不思议殊胜法，劫劫生生难逢、难遇，今既幸逢，欢喜信受，若有愚人，不信是法，所获罪报，金口亲宣。故《集轮根本本续》云：《吉祥形噜葛本续》中于何指教？若不信贫穷，若以罚逼迫，于后永常。而《发起演义记》云：不信其义者，此人决定现世受其贫穷、官事、口舌、一切疾患，直至临终失于正念，死后堕落三途，受无量苦，世世不能见佛闻法，既有斯报，决应信受。《伏妄要门》云：“人大及解脱，此由信心克。若欲作伏亡，初学信心法，所觉总集亡；若人无信心，白发生不长，如种火所焦，唯植不生芽。”

然修习人依欲乐定而修习者，能开脉道，能引菩提，自在回转。行人习定，无二真乐，未现前者，伏托行印，即获其乐，令得现前。又诸法自性，本无染净，一切二相，平等无异，似空花水月，正有之处，即是净空显性。万法亦然，触处皆是平实妙理。由存情念，妄生取舍，皆无为理，无使沉溺。苟能正眼开通，法法无滞，一一无非，实际妙理。今以行印有三类机，若上根则托此行印，真实正念，到此不用，回遍菩提。如中根即伏此福德行印，能降能回，等引发生空乐，契无为理。下根之人，伏行印时，审观自力，增长坚固，拙火自在，降捉回遍等，而无滞碍者，可作此法，自他获益。不观自力，恣情行非，倘有触犯，难免地狱。如上所说，贵在依行，不可解义，便为修习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