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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方小太郎关系文书(第2页)

来函许弟,弟虽未敢承,而论述我国名士及忽以慎以之说,皆至言也。弟之在此,一冀得见同志,一欲激发庸俗志气,不知得偿此愿否也。我国皆无心肝人,何从与之言事,大约非胆小即游戏,两端尽之矣。

陈伯严,是湘抚之子(住抚署内),邹沅帆住矿务总局。兄言宜先诣邹。昨东肥洋行胜本君来,报知石印机器,云每具七十八元八角以上,或八十元。又云,是先生属也。今日又来,云实系七元八角或八元耳。不知究谁是也。

沙市事不要紧,弟亦知之,乃特召重臣,致因此折回,良如所嘱。保国会去者渐少,后遂停,敝国事多如此,可叹也。卓如得优保,当留京,不南来矣。北平先生大人。弟康年顿首。五月初七日。

末署“五月初七日”,言保国会事,亦发于戊戌年。

第四书言《时务报》改为官报,自办《昌言报》事,云:

北平仁兄大人阁下:接读来函,谨悉种切。比维动定多福为颂。敝馆自改为官报后,现与南皮函商,改名《昌言报》,盖谨遵六月初八日“据实昌言”之谕也。准于七月为始,照章出报,与《时务报》蝉联而下。所有一切章程,亦仍其旧,刻已刊登各报告白(并已托人登诸贵报),并知照各分派处矣。

阁下月底来申,极所忻盼,如到时,请示知,即当走谈。梁、胡二君,中秋前后亦能于沪上相见,更所深愿。余不赘,敬请近安。弟汪康年顿首。

无月日,信封署“寄汉口汉报馆宗大老爷北平察收,上海时务报馆缄,六月廿一日”,邮戳亦为“六月廿一日”。查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六月初八日,光绪下谕,《时务报》改为官报,此信即谕发不久所书。梁,指延主《昌言报》笔政之梁鼎芬,信上强调“与《时务报》蝉联而下”,又云“与南皮函商”,则《时务报》之为张之洞操纵,欲与《时务报》蝉联,又得一证。

其四,王先谦书三通。第一书二页,用“丁酉上巳葵园”自印八行笺,系送《景教流行中国碑文考正》,书于四月二十日,无年份,似发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以后,书云:

宗方先生大人阁下:奉到手书,如亲大教,敬稔福德兼隆,慰颂无量。先谦家园□处,乏善足陈,头晕腰疾,不时辄□药饵相扶,了无生趣。年逾六十,子嗣尚虚,心意弥复灰懒,虽族戚或终年不一面,先生闻之,可以悉其梗概矣。承谕贵友管先生来湘,依然不克面晤,怅□实深,垂谅为幸。拙刻近有《景教流行中国碑文考正》,乃重播广东杨氏志,为作二序文,聊以伴函,伏希察入。遥钦德范,不尽依驰。手复布臆,敬请大安。不庄。王先谦顿首。四月二十日。

第二书为宗方“来湘惠顾失迎”而发,并谢宗方所赠《日本维新史》,署“新正十八日”,信笺与第一书同,似亦书于光绪二十八年以后,书云:

宗方大人阁下:前者台驾来湘,惠顾失迎,深为歉仄。昨奉汉报馆寄到赐书,知已元旋抵汉。前次奉书,已登签记,良用欣慰。承惠贵国《维新史》二册,祗领拜谢,欢喜无量,他日拙撰有成,皆出盛赐也。舍弟先恭,丰才博学,不幸早逝,仅存遗稿未刊,其《魏郑公谏录》补注各书刻成,奉上一编,聊资插架,借答隆情。伏希哂纳。云天相望,不尽所云。手复,顺请大安。新正十八日长沙王先谦顿首。

冈幸大人同此致意。第三书凡四页,用“云龙松摩室摩”十三行笺写,系谢宗方所赠《东方时局论》暨《东亚同文会章程》,书云:

北平先生道右:奉手书,知从者辱临敝邑,采访风土,通合气类,闻诸道路,以先谦为可与言,欲进而教之,盛饰崇褒,读之悚汗,如先谦之陋,岂能有当尊旨之万一,不虞从者之过听也。赐读大著《东方时局论》《东亚同文会章程》,意在融畛域,联辅车,申同文之情,奠将来之局,非深识远见、履安思危之君子,其奚及此。窃以为西方诸国,环境逼处,狼顾鹰视,蓄谋至深。今日在东言东,非如尊论两国上下一致,通力合作,别无固圉良策,此不易之至言也。

贵国与中国因甲午朝鲜之事,致启兵戎。和好之后,气谊犹□,联合之旨,朝官疆吏,多以为言,似与贵国人情尚不相远。但邦交之固,权在朝廷,草莽之臣,心知其意,而未便身预其事,此则与贵国情形,不无稍异者也。贵国历代以来,权归方镇,自西人构衅,强藩退位,势定一尊,封建之区,俄为郡县,殆运会之所开,非尽由于人事。改制之后,殚精工艺,并心一力,遂分西国利权之重,而开东方风气之先。积富成强,操之有要,此我中土所急宜步趋则效者。先谦虽身处田野,不能一日忘矣。先谦自督学江南,身婴末疾,乞休归里,已十四年,忽忽六旬,精力衰耗。近因病苦,杜门却规,虽亲知不相过从。惟生平耽嗜文艺,一息未死,犹思有所造作,以诏方来。曾为贵国《源流考》一书,根据中国史志,参稽贵邦图籍,颇有斐然之观。惟明治以来,搜讨不悉,迟未授梓,阁下东邦巨擘,博极群书,尚乞将来有以惠我。高轩之过,敬以疾辞,愿托神交,附于海外文字契好之末,何如?手复,敬请大安。王先谦顿首。冬月廿日南溟、西门两先生同此。

再,先谦近以修墓在乡,离省百里以外,函复稽迟,并希鉴恕。又及。

其五,文廷式致宗方书二通。第一书云:

顷叨盛馔,谢谢。闻小轮仍可直抵长沙,昨所探误也。江西梅宅信已作就附上,如台旆惠然肯往,则吾乡人士自当趋接不暇,幸不吝教耳。弟到湘后如有赐函(或友人见寄之信),乞转寄“长沙省城南门外碧湘街龚永昌木厂收下转交文永誉收启”,必能收到,感荷不尽。余续谈。泐请宗方先生大人台安。弟文廷式顿首。十月六日。

大驾启程来湘,亦乞先赐一电,以便预接,濑川领事处乞致意,归途当奉候。

此书末署“十月六日”。查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政变起,文廷式走避日本,与宗方小太郎、小田切万寿之助等相识。二十六年归国,在上海参加唐才常领导的上海“国会”。八月,唐才常事泄死难,文避湖南,闰八月卅一日,湘南巡抚俞廉三上密折:“窃臣于本年六月初间,访闻革员文廷式潜来湖南省城南门外藏匿,当饬臬司密拿。该革员旋即远飏,未经弋获。”而从此信看来,文廷式仍未离湘,则此信应写于光绪二十六年。

第二书为:

省邵梦石十月有信来,言郑子丹尚在京,有所图。弟不在沪,未复信,以后即未有来函。刘岘帅入京,大约无甚要事。鹿芝轩于十二月廿四始接任。刘有幕府与弟同舟,其意亦欲劝岘帅引退,非有重大军务不出云。姚赋秋君适在上海,病已全愈,惟与小田切君尚未款洽,将来此事,须赖君调停其间也。又闻阁下致信井手君,言弟失陷泥中,而自讳落水,不禁大笑。俗语云,拖泥带水,弟做上两字,君做下两字,不可半隐半现也。作书报复,烦下一转语何如。初到匆遽,不及一一,泐请著安。十二月二十日弟式顿首。绪方冈兄并望致意,不另函。

小田切,小田切万寿之助,日本驻沪代理总领事;井手,井手三郎。末署十二月二十日,应与第一书发于同年。

其六,邹凌瀚致宗方小太郎书一通,云:

北平仁兄大人阁下:去岁在贵国,一别不觉驹光又经年矣。今有夏鉴臣兄,为敝省志士,亦知达时务之杰,偕舍弟来,深仰高风久矣,乞函代作介,拜访先生,祈进而教之,幸甚。前者近卫公来游,恨未获恭迎,一叙契阔,福岛大佐闻亦来,同此恨也。冬寒不时,希珍重起居为祝。此上,请道安。

名正肃拜。近卫,近卫笃麿,有《近卫笃麿日记》。邹凌瀚在维新运动时,曾资助《时务报》,后赴日本,此函系返国后书。

以上各函,均与戊戌、辛亥史事有关,特为辑录,以供参考。

又,宗方小太郎另有《关于中国的政党结社》报告一份,封面右角有“内示第二种”字样,旁注“明治四十五年七月”,当1912年,左角署“海军军令部”,它是宗方小太郎在上海调查清末民初政党结社的秘密报告,搜集甚为广泛,今全文译出,作为附录。各该宣言、宗旨等除个别政党据原文勘校外,因它有的是概括摘录,为保持原貌,不做更动。此件藏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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