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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陆路救援与协济善会的创办(第1页)

三、陆路救援与协济善会的创办

《济急善局公启》还传达出济急善局不同于救济善会的另一点,即济急善局只是专注于陆路救援。公启表示:“敦请多年放赈之刘兰阶先生,恳约同仁分赴津东一带,查明被难官商苦无盘费者,或酌送川资,或代雇船车,并请沿途地方官妥为照料回南,免致流离失所。”所谓“代雇船车”以及“请沿途地方官妥为照料”,显然是指由陆路回南。其“收条格式”为:“某官某商某姓某名,系某省某县人,携同家眷大小几人,向在某署当差,或某行某号经商,某月某日由某处起程,行至某省某县某村,缺少川资。由济急局代雇船几只,车几辆,计银钱若干,并交来现银钱若干,当即照收。”很明显,只有陆路救援才可能是这种“收条格式”。济急善局的承办章程,也完全是针对陆路救援而制定的:

一、议同人等自申赴镇,即请招商局给发免票;由镇至清江或坐小轮或雇船只前往,照给价值;到清江后往拜恽莘耘观察,详询情形,并恳设法保护前进。一面即由沪局同人电禀袁中丞,通饬沿途经过各属,先于大道上出示晓谕,届时一体照料,以期周知而免意外。

一、议恽观察在清江督办转运局,必雇备长车,不时往返。即由同人商明,遇有回空车辆,酌给价值,附送回南,以期撙节。

一、议自清江起旱,沿途查探核办,至德州沿河一带为止。德州以上至津京一带,另延妥友分头举办。

一、议沪局刊有两联册,即交同人带往,遇有被难官商查明,代雇舟车发价若干,另给川资若干,即由同人分别办理。仍请承收之人亲笔填写收条存根签字画押为凭。存根上注明何人经付,以便将来查核。

一、议册子骑缝应盖印信,如在某州县应用时,即可就近送请某州县地方借印,并乞会同核办以昭信实。

一、议同人等于接济官商川资之后,即函知沪局声明官商姓名,原籍何处,人数若干,代雇舟车资若干,交现银钱若干,分别开示,以便抄登日报。设有不符,惟经手人是问。盖经手银钱必须处处可查,方足取信于人。同人高明,必蒙鉴宥。

一、议此项济急经费,同人等只能每车约带银四五百两,余存恽观察转运局中,或由沪局同人分别电汇济南、济宁州等处,听候随时拨用。至德州一处,只有电局,并无票号,拟请电报沪局电知局员,如遇急需,可向电局拨用,仍分电知照沪局,就近照数划还。

一、议此次承办同人,仍延历届助振诸君,以期得力而归实济。

一、议同人等前往清江以上等处设局开办,一切经费由沪局经办人分别捐助,不得动支正项分文。

一、议镇江为官商南旋必由之路,即请招商局朱煦庭先生妥为照料,并按名给发免票,即以收条所书人数为凭。

一、议沿途经过处,所用人等必须随时随处查询,有无被难官商流落本地者,以便设法往晤商办。

一、议遇有抱病官商急切不能南旋者,即送就近州县城中延医调治,一切经费汇总核实支销,仍由官商家属填写收条,俟痊愈后再行起程。如本人情愿速归,能雇骡轿船只最妙,否则仍用车辆,以期稳妥。

一、议遇官商眷属有身孕者,设将临盆,势难就道,亦只能安顿就近靠处所,即由官商自行保护,经费由局酌给,仍取官商收条为凭,俟分娩后再行送回。

一、议沿途医药难求,即由沪局配购正气丸、辟瘟丹等,携带前往,以期利人利己。

一、议被难官商当时仓猝就道,难免有衣服单薄不足御寒者,即由同人查明实在,就近酌购棉衣,免致因寒成疾。

一、议设有被难官商不幸中途病故,灵榇寄停沿途庙宇客店者,一律查明,代雇车辆,派人押送清江,转运回南。

一、议沪上各局所收捐款,均各按旬钞乞登报,仍随时会同转解,以清经手。

一、议沿途被难官商不过偶缺川资,经同人等酌量接济回南后,拟请照数缴还,以便续办,否则移助振需,同襄善举,无力者听。

以上十八条,系公议大致办法,中有每车酌带银四五百两一条,尚须斟酌。盖不带则不便,分带又恐遭意外也。其余未尽事宜,容再随时酌议。仍祈阅报诸君,详细指示,藉匡不逮为幸。济急善局同人启。[113]

显然,济急善局专为陆路救援而设立,本节开头所引之“分头办理”实际上便已清楚显示了这一点。只不过《济急善局公启》与《承办济急善局章程》在《申报》上刊登的时间是八月二十五日、八月二十七日;而《分头办理》在《申报》上刊登的日期是八月二十九日,且《分头办理》也明确指出“复经设立济急善局”。这表明,是在济急善局成立之后,由救济善会与济急善局“公同议定”各自的救援范围。但济急善局的公启与章程,又显示严信厚等,是在与陆树藩等协商之前,便已决定专门从事清江至德州一线的陆路救援。不过,也有可能是严信厚等在济急善局成立之前,便与陆树藩等协商好了二者的分工范围,只是济急善局的成立公布在前,二者的“分头办理”公布在后。为表示两家善会各负其责,款项“各归经手”,《分头办理》还特别声明,救济善会“已经解交恽莘耘观察代收转运之款”,即由陆树藩“电请拨归刘君兰阶查收”,而严信厚等“俟恽观察复电到日,立即照数就近拨还,以期两便”。[114]由此可见,救济善会与济急善局在款项收支上的独立自主和互不统属。比较救济善会、济急善局的办事章程,济急善局的细致、周全,显然是救济善会无法比拟的。针对陆路救援,救济善会只是表示在清江浦设立难民总局,“派妥实华人至德州一带沿途查察,如遇有东南各省被难官商,拟向恽莘耘观察商酌,即由运粮车带回”,而济急善局则制定出十八条具体办法,考虑到被难官商生病、死亡、缺医少药、官商眷属怀孕生产等各种情况。尤其是在经费的支用上,济急善局的规定极为细密,以防止滥用滥支,这充分显示了济急善局创办诸公赈济经验之丰富老到,也表明江南社会的义赈传统功不可没。这样一种赈济经验的积累和传承,是陆树藩等赈济新手无法想象的,更是难以做到的,因而救济善会在庚子救援行动结束后,陷入账目不清、大量亏空的局面,便在所难免。由此反观,救济善会与济急善局“分头办理”,且款项“各归经手”,“不得互相牵溷”的协议,极有可能是济急善局的提议。

无论是救济善会,还是济急善局,在陆路救援行动上都须大力仰仗从清江浦至德州一带的相关官员,尤其是驻清江粮台督办恽祖祁,以至于济急善局章程第一条竟规定“到清江后往拜恽莘耘观察,详询情形,并恳设法保护前进”。另外,济急善局也同救济善会一样,借用转运局“回空车辆”;此外还表示要将济急经费“存恽观察转运局”,这一点与救济善会托恽祖祁转解银两至德州,颇为类似。救济善会与济急善局的陆路救援,均要借重恽祖祁,最主要的原因是恽时任驻清江粮台督办。恽祖祁任此职,始于庚子年六月九日(1900年7月5日)。[115]对于救济善会和济急善局而言,有恽祖祁的协助,从清江浦至德州会便利许多。作为江苏同乡的恽祖祁对救援行动也非常支持,曾替救济善会觅人在德州设局并转解银两。但不久,恽祖祁便调任他处。在致陆树藩的信中,恽祖祁表示:“尊处创始之难,前途展布亦复不易,弟本拟居中筹划转运,不意奉旨銮舆西幸,移局汉襄,国事至急,未敢少延,数日内部署清楚,便当就道矣。浦上应否派人,乞再与诸公斟酌而行可也。盛举愿襄,有志未逮,怅甚!”[116]据《义和团档案史料》记载,至闰八月九日,清廷还谕令恽祖祁将“清江转运局所拨直隶赈米十万石”运至德州;同日又谕令将“其余十万石及本届截存海运漕粮二十余万石,即著一并取道汉口,改由襄河运赴行在”。至闰八月二十八日,清廷上谕显示,刘坤一已经饬令恽祖祁“改道由汉口襄阳运至龙驹寨”[117]。至九月二十八日,在清廷上谕中,才有明确表述:“恽祖祁既已移局汉口,即著专办此路。”[118]这表明,至少在闰八月中旬,恽祖祁仍驻扎清江浦,即在救济善会公开宣布成立之后的至少一个月内,恽祖祁在清江浦承担了“居中筹划转运”的工作。济急善局公开宣布成立的时间是八月二十五日,因此在最初筹划陆上救援时特别借重恽祖祁。

除借重恽祖祁外,济急善局还特别借重袁世凯。这不仅体现在济急善局同人“电禀袁中丞”,希望他“通饬沿途经过各属,先于大道上出示晓谕,届时一体照料,以期周知而免意外”,还表现在请求袁世凯为济急善局垫款助赈上。济急善局成立后,派“放赈老手”刘兰阶前往津东一带办理救援事宜,同时电禀袁世凯,请其“垫发银五千两以便及时接济”[119]。袁世凯在致济急善局的电报中表示:“垫款五竿已饬局备齐,俟刘绅到即付。”济急善局听闻有官商数十人困于山东,便又致电袁世凯表示:“电托陆守安清查明后,禀请在五竿内酌提接济,并乞照准。”袁世凯回电称:“困东官绅,已据陆守查明二十余姓,只身居半。现又有在弟处具禀之十八员,行局转饬陆守查对,即在已经查明二十余员之内。兹仍由局饬陆守再行确查实在,应如何周济,即由陆守电商。”[120]袁世凯管辖之山东,北接直隶,南联江苏,为南北陆路交通之要冲。被难官商由陆路南下,多半要路过山东,也正因为这一点,救济善会和济急善局的陆路救援均选择了由清江浦至德州一路。于是,陆路救援的南段倚重恽祖祁,北段则借重袁世凯。恽祖祁专司粮台,权限和精力都在南北转运上,因而承担“居中筹划转运”的工作适得其所;而袁世凯作为山东巡抚,政务、军务均纷繁,不可能如恽祖祁一样对救援行动付出心力。但京官南下路过山东,求救于袁世凯,他也不可能不伸出援手。袁世凯在闰八月二十九日致张之洞的电报中便表示:“东省自六月后京、津来者,公私筹助计逾三万,嗣后仍须接济。”[121]救济善会与济急善局的救援行动,某种程度上也为袁世凯分担了不少压力。救济善会曾在《申报》上发布这样一则消息:“兹接山东抚宪袁慰帅来书,知青齐一带南人之留滞者,饥寒困苦,悽惨万状。爰由敝善会再拨汇银四千两、现洋银五百元、棉衣裤六千件、面粉一千一百包,派友姚君少明、王君培元等四人于本月十七日赴济宁。”[122]

庚子年的救援行动中,除了救济善会、济急善局之外,还有一个名叫协济善会的救援组织表现得也比较活跃,而协济善会的成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袁世凯的求援:

谨启者:北方惨遭大劫,为生灵之奇变,自沪上创设救济、济急两善会,设法援救,俾避难官绅商民共庆更生,其输款之踊跃,办理之精详,均称无憾矣。惟近阅报章,知保定不守,某方伯等大员,竟遭残害,其间官绅商民人等势难安处,向南逃避者,必纷纷拥至直东交界之处,若不添人增款、分投办理,与两会相辅而行,恐乡僻小邑流落难归者,进退两难,吁天无告。兹又接奉山东巡抚袁中丞覆蔡观察电信云,京津保三处逃难来此者日多,如有南方善士,望切速来援救,否则转瞬严冬,饥寒堪虞等语。同人因设协济善会,集资敦请徐觉生农部、朱润生大令及诸善友,赶赴德州以上,择其逃难最多之区,或给资南归,或分给衣食,因地制宜,相机从事。然同人集款无多,杯水车薪,恐难为继,不得不仰求诸大善长慨解囊金,以资接济,不胜祷切盼切,是为启。上海三马路泰康祥丝栈内协济善会同人杨兆鏊、杨兆鋆、尤炯、□炳南、丁绍芬等公启。[123]

协济善会主要由杨兆鏊、杨兆鋆两兄弟创办。杨兆鏊,字信之,浙江归安人,太平天国攻占湖州时,逃至上海,“习英吉利语,卒以此起家”。当时,“湖州之丝称衣被天下,自中外通商,所求给亦益多”,“诸鬻丝者皆集上海,以君长者,习情伪,属纲纪其事”,“君亦自置缫丝场于上海、苏州,持业六十年”。[124]协济善会所在之泰康祥丝栈,即杨兆鏊之产业。[125]杨兆鋆,字诚之,号须圃,杨兆鏊之弟,同治六年就读于上海广方言馆;同治十年(1871年)被时任两江总督曾国藩咨送到京师同文馆学习,毕业后任苏松太道公署翻译;光绪十年(1884年)随许景澄出使德、法等欧洲国家,回国后历任金陵同文馆、江南储才学堂、江南高等学堂教习。[126]同庞元济、施则敬一样,杨兆鏊也是以丝业起家,且“乐振贷”,“道逢饥人,必称所乞与之”。章太炎叹之为“其性喜周急如此!”[127]光绪二十五年,杨兆鏊曾与严信厚、施则敬、杨廷杲、经元善、席裕福等人共同发布公启,为遭受水灾的诸暨绅民募款。[128]

从《协济善会启》可知,杨氏兄弟发起协济善会,乃是补救济、济急两善会救援所不及,即“德州以上”。本来,负责陆路救援的济急善局曾表示,“德州以上至津京一带,另延妥友分头举办”,但所谓“另延妥友分头举办”,不过是托词而已。从现有资料来看,“德州以上至津京一带”,济急善局并没有作出救援安排。事实上,即便是清江至德州一带,济急善局的救援行动也很快便告结束。这一带的救援,济急善局是安排刘兰阶负责。据《申报》闰八月十七日的一则报道可知,刘兰阶当时已到清江,“闻泰安一带官商坐困较多,立即星驰往办”[129]。从《申报》上刊登的济急善局上海总局与山东分局之间的来往电报,基本上可以勾画出济急善局陆路救援的面貌。从救援具体实施情况来看:刘兰阶先是到泰安,表示“泰安来往甚少,不设分局”;接着到济南,与“河防局提调陆似翁”覆查“困东官绅三十余户”,“给三千七百金”;然后再至德州,与之前在此设局之尚会臣观察“分济一百三十余名”,后“又给五十余户”。[130]大概不到一个月,在九月十六日前,济急善局便告知刘兰阶,“京员愿回南多,已电请傅相幕府设法送归,议和可望”,“兄候至月底,无续到,即南旋”。在《申报》九月二十八日的《德州往来电音》中,刘兰阶致电沪局表示,“现来者寥寥,拟月杪动身”,并表示救济款项“尚余三竿”,请示沪局如何处理。

对于解往山东的救济款项,《申报》登载的济急电报中,多有记录:刘兰阶在济南时便致电沪局表示,“承续解五竿,甚感”;刘兰阶赴德州后,济急善局又致电“济南电局徐孟翁、河防局提调陆似翁”,表示济急善局“先后解万金,运存淮扬道库”,“求回明慰帅,派员赴浦迎提”;刘兰阶至德州后曾致电沪局表示,“恽观察八竿已解济南,不日来德”,自己随身带德之一千三百金“如不敷,先向尚观察支付”;此后刘兰阶又致电沪局表示,“恽方伯夫人病愈,助一竿,指交芬”。[131]对于“尚余三竿”,济急善局上海总局作了如下安排:“一竿交尚观察,请随时查济,将来汇总钞示姓名、银数,以便报销;一竿添给现尚在省之不能行者,茅观察人多,请优给;一竿能分带存清江最妙,防有人由汴来。”[132]

值得注意的是,有不少南下者并不需要救济,但仍向济急善局求救。刘兰阶在致沪局的电报中曾表示“假冒甚多”,“某营送单十一人,详查俱不确。内有三人回南,拟代雇车至济宁,函请谢佩翁给银雇舟送清江,并函托朱煦翁给票回籍,均不要舟车,要银,其意可知”。[133]陆树藩在致“上海本会诸同人”的信函中曾提及一事:“且有晏振卿观察之公子,领去济款,徒供滥费,以致山东人士啧有烦言。当此乱离之时,尚以敷衍为事,殊负沪上诸公之善愿。初聆此言,未敢遽达,近又有被难人士来自济南德州一带者,向津局乞援,所言符合。”陆树藩因此表示:“可否转恳严小舫诸公将解汇德州之款,拨助津局。德州济南一带被难官商亦由津局设法一律援救”。[134]对于兵灾难官难民的救援,毕竟不同于以往对于水旱灾害的救援,尤其是被救援的对象,很多都是达官贵人,与以往基本上都是贫苦灾民完全不同,即便是“放赈老手”,面对这种新情况,难免也会有为难、疏忽之处。

济急善局在清江至德州一带的陆路救援,于九月底十月初便已撤回主持者刘兰阶。也许在济急善局看来,李鸿章已入京,“议和可望”,留守京官若要返回南方,可由“傅相幕府设法送归”,因而德州一路的救援行动可以就此结束。然而,袁世凯在此时又表示:“京津保三处逃难来此者日多,如有南方善士,望切速来援救”。于是救济善会派人带着钱粮赶赴济宁,而杨兆鏊兄弟更是因此成立了协济善会。在致两江总督刘坤一的禀稿中,协济善会表示:“惟近来保定不靖,其间官商人等势难安处”,“近悉山东抚宪袁电覆前苏松太蔡道,京津保三处逃难来者日多”,“饥寒堪虞”,“职道等目击时艰,不忍坐视,另设协济善会,集资万金,商延户部主事徐信善、候选知县朱孝威,及诸善士携资,并各带意国领事官护照,赶赴德州以上,择其逃难最多之区,或给资南归,或给衣食,因地制宜,相机从事”。显然,禀稿之表述与《协济善会启》大致相同。刘坤一对此批示道:“该员等因东省地方,近来京津等处逃难官商日多,特另设协济善会,筹集巨款,邀请善士,携往查散川资,或给衣食,俾可南归,实属乐善好义、造福无穷。”[135]李鸿章也对该禀稿有过专门批示。[136]后来,协济善会也以《济南来电》等形式在《申报》上公布他们的救援行动与成果:“到德州,难民果多。回济南,先资送在济廿余家回南,用款千五百两。俟款到,再赴德景察办。”[137]

可以说,在陆路救援方面,当济急善局的力量退出之后,协济善会起而填补了这个空白。就实力而言,协济善会与济急善局、救济善会都无法比拟,而其之所以能够填补这个救援空白,乃是因为当时救援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京津一带:“天津”一路是由陆树藩的救济善会负责;而所谓“京城”一路,即对留守京官的救援,主要是由济急善局负责。[138]

[1]济急善局此后扩展为东南济急善会,盛宣怀成为该善会最重要的主持者,本书第四章将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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