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凇在她前面,应该早就来了,但显然他并没有傻到大喇喇现身,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短短两天时间,修士就越聚越多,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摩擦,凌家还派了人出来维持秩序。
这一日正午,凌家禁地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道洪钟般的声音:“今日傍晚将处决凌凇的父亲殷嵘,欢迎大家前来观礼!”
谢白鹭极目远眺,她看到凌家人在空地上摆了个高台,高台上立了根柱子,随后从禁地里押出个布袋套头的人,仔细用特殊的法宝捆在柱子上。
谢白鹭微微挑眉,这个人身形普通,跟她当初在黑水看到的凌凇父亲的身形可相差极远啊!
当时凌凇父亲可是拥有非人般高大的身形,而且看起来神志不清,可不会是这样配合的模样。
这是打算用假爹诱骗凌凇出场?说不定这假爹还肩负了刺杀凌凇的任务。
那凌凇的真爹呢?
是死了?还是依然在黑水之下?
谢白鹭静静看着,小白小声说:“主人,那真是那人的爹吗?”
谢白鹭说:“不是。”
她没有管高台上的人,四下随意走了走,最后回到原位。
这一圈看下来,她也确信,凌家确实在搞阵法一类可以将人困住的陷阱。
就是不知道那陷阱是只困凌凇,还是无差别困人,怕是凌家人也不会在意吧,谁叫这些修士自己要凑近了来看热闹呢?被波及也怪不得别人。
谢白鹭又退远了些,她只想看着凌凇死,并不想为他陪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忽然间,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红色身影。
那一抹红像是血色撕开天空,底下的修士见状不由得惊呼出声,这一刻,他们都记起了曾被这一身红衣支配的恐惧。
有胆小的当场落荒而逃,什么热闹也不值得拿命去看。
但也有胆大的仗着凌家人也在,只是稍微退远了些,并不肯离开。
阴沉的天空中,凌凇悬在半空,肆意地扬声大笑:“为了见我,你们还真是大费周章。”
他一身红衣,面上也并无遮掩,鳞甲几乎遮盖了他大半张脸,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没人出声应和,凌家人如临大敌地看着半空中的凌凇,但谁也不敢出声挑衅。
他们非常清楚,一旦被凌凇注意到,就很可能第一个死,他可不会对凌家人手下留情,他可是血魔血脉的拥有者!
谢白鹭扫视一圈,底下的凌家人都是些低阶修士,高阶修士一个都看不到,这也陷阱得太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