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小说网

千米小说网>木棉以前叫什么 > 饼臼与擂钵(第2页)

饼臼与擂钵(第2页)

信州川中岛地区二月八日所做的chiugimochi之类,虽然被称为饼,但是看起来极为柔软,在这一天有孩子们拿着它到处转,涂在道祖神石像的脸上。有些地方有被称为甜酒地藏或者moromi地藏的,当地人把甜酒或者醪糟浇在路边的地藏像上,其臭味令人掩鼻,但是流传着如果洗掉就会遭灾之类的说法。虽然材料不同,但上面说的是同一种信仰。以羽后的神宫寺道祖神为代表,在祭典当日把米粉撒在神体上之类的做法,在干燥的米粉不容易得到的时代,应该也是浇米糊的。同样的习惯在日本东北地区,尤其是旧南部领,在盆的墓祭上也能看到。因为和其他多种食物一起,将白色的米粉和成**洒在墓地周围,所以当地称这种仪式为hokai。hokai原本是食物容器的名称,也就是汉字“盆(瓮)”的和语。在中部以西,作为这种白色稀米浆的替代品,将注入水的钵供在盆的精灵棚上,将千屈菜的茎洒在供品上,在扫墓的往返路途上也将这些水浇在路上。钵中的水里还会放入将茄子、豇豆等细细切碎的碎末和其他东西,有的家庭还会将米粒预先放在里面。这些被称为“水之实”或“水之子”。上面这些做法的起源应该都是相同的。关于为什么会有这些做法,虽然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人能够说明,但因为都以供养祖灵为目的,可见这些原来都是特殊日子的食物,而人的嗜好发生了变化,不再食用它们,它们却仍然照原来的形式被供奉给祖先。也就是说,日本在特殊日子里的饮食方面,也存在着随时代变化而变化。对本国的固有之物,或是被认为和过去一样的食物,我们并不能轻易地就说自己了解。

将米在水里泡软以后,再用臼捣成粉这种做法的第二个方便之处,在于以此方法可以做成各色物品的形象。今天说的所谓shinko工艺,就是用米磨成的粉经煮熟制成的。但是,如果过程中不用油的话,粉就会粘在手上无计可施。然而,如果用水磨生粉的方式去做,因为要用到水,使用起来就方便得多了。我认为这是所谓“粢”从一开始就具有的特征。在日本人的食物中,见于最早的文献,同时在北海道的原住民中也被采用的,就是“粢”这一名称,可以说它直到近世都还在被使用。但是,日本人却意外地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名称的意义和内容,又或是它和饼之间的关系。即使偶尔有地方在用这个名称,但是因为它的使用只在某个特定的场合,所以人们并不会注意到它是普遍的前代生活的残存碎片。无论哪里都只是把它当作自己本地的方言名称,为在标准语里寻找并不存在的对应译法而煞费苦心。这种现象本身就是惊人的变迁。

现在仍然在用“粢”这一名称的大多是古老的神社,每当举行祭礼时,这个词语就会出现。例如,在越前敦贺郡东乡村的诹访社,粢是用三合三勺米做成的三个圆形的饼。虽然被称为饼,但应该是用水和米粉做成的固体。熊本县北部只有上梁仪式里抛掷的饼才被称为hitogi,它已经仅仅是纯粹的饼的一种称谓了。能登北川村的诹访神社为九月二十七日的祭礼所做的hitomidango似乎也是shitogi的讹音,但是这里所做的已经是现在所说的团子。在日本东北地区,则有宫城县北部各村落的oshitone,它们在九月九日的节供上以新米制作,是用生的粉加水和成的固体。岩手县则一般称之为shittogi,在送风神的日子里做了将之包进稻秆束里的食物,这种食物被当作供品,又在山神祭时,涂在田畔竖着的马型木札上。在青森县的八户地区,同样用于向神上供的namasutogi也是这种食物。因为人们现在是将这些食物烧过或者煮过才吃的,所以特别将这些称为生的粢。过去人们也是将米粉生吃的,这和嚼食生米的习惯也有关系,但不知何时嗜好发生了变化,后来形成了其用途仅供参拜神佛的认识。因此,即使不再用粢这一古老的词语,其实物仍然在很多地方广为制作。现在最广泛使用的名称中,与“粢”相当的有shiromochi、shiramochi又或者是shirokomochi。因为生的粉比烧过或者煮过的饼看起来白得多,所以成年人极少生吃,但是孩子们仍然像过去一样珍而重之地讨来吃,吃后嘴角雪白,欢欣雀跃。在本居先生的日记里可以看到,伊势松阪一带送山神用的装饰人偶中,有被称为“吃白饼”的。在秋末送神的日子里,这是不可或缺的神供。在三河的半岛某地的祭礼中,有小孩模仿着乌鸦的叫声讨这种饼吃的风俗,因此他们在当天被称为“乌鸦”。这应该与前面所说的石城郡让乌鸦吃米糊属于同一风俗。白饼这一名称分布在东海道诸国到纪州之间,九州北岸的各个岛屿称之为shiramochi,阿苏的山村也称之为shiramochi,与此同时,秋田县的鹿角地区等也有shirokodango的叫法。从其分布如此广泛来看,这一名称应该不是新近产生的。

信州则无论南北,一般将其称为karako或者okarako,主要是在秋季的感谢祭当天用当年新米磨粉制成的,但也有在正月或其他节日使用的情况。形状主要是圆形而中央隆起,和今天所说的镜饼的造型相似,其名称有时又是osugata。所谓osugata,应该是“御姿”,也就是各种物品的形状的意思。如果把它投入开水或者汤里面的话,就成为我们所说的煮团子,如果用锅煎的话,就成为普通的oyaki,也就是煎糯米饼。但是,因为塑造形状只能在生的时候完成,所以这里很可能是把粢称作“御姿”的。后来,技术发展了,可以用打出来的糯米糍粑抟团子,用臼把蒸好的米做成饼,我们的习惯才发生了改变,材料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滋贺县的乡下等地,现在还把糯米团子称为tsukusukuneru,就是捏的意思,现在的饼和丸子是不用手捏的,但因为原本是用生粉塑造的,所以沿袭了原来的名称。大家都知道,团子一词不是上古以来的日语,然而要说在此之前这种食物被称作什么的话,这个问题又很难回答,所以有些人认为,这种食物是与其名称同时从中国、印度传入的。但是,既然粢是我国固有的古老食物,那么就不存在从外国传入的必要。所以,新近被采用的只有名称,因为这种食物确实因为是圆的才被称为团子。信州的诹访一带,将作为正月饼花装饰用的团子称为omaru,山梨县有的村落单单把karako的白饼称为odansu。因为,团子在过去被称为danshi。往日本东北地区去的话,现在仍然在用dansu或者danshi的说法,由此可以想象这一名称的起源。也有人认为可能是由汉字“坛供”的发音而来,但是由于在两者之间还有“团”或者是“团子(dansu)”的叫法,可知团子一语原来是佛教徒的用语,意为抟成球形的粢。

但是,我们所做的粢并不一定总是限于团状,而是有时长,有时扁平,根据不同节仪的旧习惯,按照喜好做成各种模样。例如,在插秧结束的时候所做的小麦团子sanobori,在中国地区被称为“马背”,形状就像是小的鲣节。作为盆的送神祭礼的食物,做成被称为senakaate的薄而扁平的模样,又或者是做成被称为“鬼舌”的椭圆形,有的时候也做成被称为“烧斗笠”的斗笠形。中部地区则在二月涅槃日做被称为yaseuma的长形团子,另外在同一个月还有的日子里要做被称为oneji的团子。后来,不仅有捻成麻花状的团子,还有被做成芜菁、胡萝卜等蔬菜之类漂亮多彩形状的团子。香川县有著名的“八朔狮子驹”,现在还用米粉做成漂亮的动物形状,将其陈列以供人观赏。这一习惯也因此传播到中部地区,甚至做成男女人形,称之为tanomo人偶之类的形状。尾张三河一带则在三月的女儿节当天,将米粉团子做成鲷鱼甚至鹤、龟、七福神的形状。到了这个程度,食品制作已经成了艺术,需要专业人士的手艺了。尽管日本的民艺很发达,但在民间常常有无名的技术家,对不过一两天就会被吃掉的食物也投入这样复杂精细的制作,去感动为数不多的观赏者。

但是,以上无论哪一种,都是用水和谷物粉末进行雕塑才得以实现的。如果是蒸熟的粉或者谷粒的话,揉捏成型恐怕相当困难。在我还是少年的时候,酒馆的工匠们在准备酿酒原料的日子里,会从锅里抓出一点蒸好的白米饭做被称为hinerimochi的糯米饼。一般只会做成扁平的煎饼状,但是手巧的造酒匠会把它做成葫芦、松茸的形状,有时甚至做成人偶之类。因为蒸饭一旦冷却就会变硬,工匠们必须在手上沾上水趁蒸饭热时施展手艺。和新粉相比,用蒸好的糯米打出来的饼进行造型加工的时间非常短。因此,现在只能做成圆形、鲍鱼形等极其单纯的形状。如果是生粉的话,当然就可以慢慢地做成任何形状。问题在于,和做成所谓御姿的手段相比,为何一定要做成这样表现各种物品的形状,也就是,这样做的动机何在?如果注意观察的话,我们在特殊日子里所用的食物,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个日子而费事费工地制作,其形态蕴含了若干计划和意匠。一个明显的例子是三月的桃花节供上,一定会摆放菱形的饼。这种饼也称作升形饼,在奥州这是正月时向人家赠送的饼中必有之一。在出羽一带,过去人们在正月里会将被称为okanomochi的饼按家中人口数量供奉在拜祭年神的岁棚上。这是一种椭圆形,在中间位置用手指压出折痕的饼。在东京,婚礼上派发的被称为鸟子或鹤子的饼,与此有些相似。也就是说,饼在不同的场合会分别被做成对应的特殊形状,并且被保存下来。其中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五月端午的节供中制作的各种卷饼[15],一定会被包成尖锐的三角形。这些也都是最初在生粉状态下成形,放进开水里煮熟后再捞出来吃的。与此形状相同的食物还会出现在年末的供品中,还会放在被称为“御灵饭”的御灵祭品中巡回供奉。这饼虽然是米粒状的,但仍然用箬叶包成三角形蒸熟食用。在没有叶子包着的时候则会被做成饭团,做饭团的手法是固定的,必须要做成三角形。很多地方在盆或者岁暮时会用这种食物供奉御灵。我的一个想法是,关于镜饼,大家关注的问题大多限于圆形这一点,但是把它从大到小尽量高地垒起来这一点,难道不是和五月的卷饼或者粽子的圆锥形出自同样的动机吗?也就是说,这不是有着特意模仿人体内最为重要的一个脏器制作而成,并且在仪式的日子里食用的意思吗?假如这一想法哪怕有半分符合事实,那么粢被选作我们在特殊日子里的食物的理由,就可以略为知道一点了。饭团的三角形似乎只是偶然,但是如果让没有这种历史的民族来做的话,不会自然地捏成这个形状。不仅如此,实际上即使在我国,也会在凶事之时特意把饭团做成其他形状。简言之,这些食物如果不按照某个一定的形状去做,就不适合成为特殊日子里食用的食物的理由,才是我们首先应该思考的问题。

上述现象,恐怕意味着我们的祖先对食物的观念远比今天更富精神性,有可能是将生存的意义以非常物质化的方式去解释,换言之,就是以灵肉一体的思考方式去思考。但是,关于这一点既无深入考察的必要,我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从社会经济史的角度来看,这种日本的饼和团子之类,变成了如今这样平凡至极的日常食物的原因,是尚未究明的文化史上的巨大动力,尤其是在近世的复杂变迁上,能够确认这一点已经足矣。糯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于日本的,又是如何普及并增产起来的,这无疑是经济史上的一个问题。但是,即便糯米在我们的农村自古就有,能够获得这种米非常好吃的经验的机会,恐怕也不会轻易出现。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具备的条件是有今天这种打饼的方式,而这种方式的出现是非常新近的事。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在特殊日子的食物方面有各种各样形状的要求,以及后来对其制作方法的改良,今天的饼就不会在日本出现。简言之,食用粢这种古老的习惯是基础。到冲绳岛去看看就知道,虽然有饼和团子的名称,但是其物本身和我们的并不相同,而且关于两者间的差异,与大和的说法也不一样。把蒸熟的谷粒用臼捣烂做成饼这种风习还没有进入岛上。而且,今日在日本内地所说的饼的出现,也是很新近的事。如果没有对臼和杵的巨大改良,今天的变化是无法完成的。

这一实验应该同样可以在南岛实现。在日本女性用手杵去打谷物粉末的时代,无论糯米是多么具有黏性的米,要把它捣烂做成今天这样的饼是办不到的。此事成为可能必须有横柄的杵的发明或输入,并且由男子去操作这种杵。有横柄的杵的使用很可能是从中国输入的技术。必须要有男性的力量才能操作的另一个影响,是将谷物打成饼和精白大米的速度都变快了。“杵”在日本的古语里被称为ki,恐怕原来和“木”一词是一体的。日本东北至今称手杵,也就是女性使用的竖杵为kige或者kigi。标准语的kine是后来出现的叫法。虽然这个叫法的出现似乎是单单出于与树木的ki相区别的需要,但是从它在四国和中国地区的一部分被称为kino,可以想象它的名称原来是kinoo。kinoo的o是男性的意思,是将臼视作由女性而来的极为粗野的异名。与此相同的想法,现在还由擂钵和擂木所继承。所谓surikogi的kogi是小杵的意思,但是八重山诸岛等地则称之为daibanobuto。它是raiban的讹音,也就是擂盆;buto是otto,也就是归结为擂钵的丈夫。有横柄的杵因为大,在有的地方被称为ao,意即ooo,也就是“大的丈夫”之意。kine一词作为国语被固定下来,很可能也是因为这种横柄杵的采用率大为降低,因而手杵和舂米的女性也被完全投闲置散了。

最后一种巨大的改良,是前面说过的擂钵和擂木。关于这也是由臼和杵变化而来这一点,从各地的相关名称即可察知。正如surikogi是擂东西的小杵那样,megurigi、mawashigi等也是杵。它们与本土原有的手杵不同的地方在于,以打转代替了捣而使劳动强度大大减轻了。在陶器的内侧做出臼齿再去烧制,不知日本国内是否也有这样的发明,但中国的更为古老。在所谓锁国时代里,学会这种做法并立即让它在全国普及开来的无名氏,其智慧可堪敬服。擂钵在日本世间广泛使用以前,所有柔软的食物都是用臼捣烂的。味噌可能是在擂钵出现以后才有的,但是那之前的食物,如豆花汤以及大量的凉拌菜类,全部都只能用臼加工。那以后不过百年或一百五十年间,全国居民的九成九都过上了不需要手杵的生活,饼和团子分别被确立了完全相互独立的地位,起源最为古老的用粢做成的白饼,除了神灵以外再也没有人对其报以一瞥。要解说古代的食物习惯的话,必须经过如此麻烦的考察,而且大多数人将现今存在的状态视作古已有之。这些激变,主要是臼和杵以及擂钵的功劳。

特殊日子的食物制作变得简便,确实是使它和平常日子的饮食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的一大原因,但是不用说,这并非唯一原因。因为篇幅已经很长了,这部分内容留待他日再谈,这里先仅就其要点略作说明。原本对食物而言的特殊之时,从最初开始就还有其他场合。前面所说的节供是其中之一,这是各家各户中神灵与人共有的场合,此外还有家与家之间共同举行的酒宴,而这又分为仅限于村内举行的和与外地来客之间举行的两种。限于村内的聚餐时期是固定的,上代似乎称之为nie。现在仍然在近畿以西广泛分布的meoi,可能是nie一词的变形。这种聚餐的规矩是,没有谁是主人,由会众均等分担各种事务。相比之下,后者出现的时间较为晚近,其目的是和从他处来的、原本非亲非故的人们,首先通过共同饮食建立身心连锁,这种酒宴的必要性反而更大。从中世的武家迁移以来,优秀的异乡人的到访即使是在乡下也多了起来,其后聚落外的婚嫁也出现了,酒宴因而不得不变得特别盛大。旅行者来到驿站或者港口,在这里饮宴,很多也是为了短期的婚姻,虽然无疑是滥用,但这也是一种特殊情况。酒宴必然会伴有下酒菜。歌舞之类虽然也被称为“下酒菜”,但是在此之外,下酒菜还有需要施以特别技艺的食物,烹饪也是由此而发达起来的。即使是以简素为“生命”的茶席,客人归根到底是客人,所用的食物必须是精撰。尤其是难得的宾客,他们被称为hinotorimochi,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吃温热的东西。在膳台上摆上热的汤水作为款待的标志,就是这种习惯的结果,其他民族恐怕也是如此。但是,日本的饮食自近世以来,温热的食物和带汤的食物逐渐多了起来,其诱因也在于这种接待客人的方式。在家中的火源只有一处的时代,这绝不是容易做到的。因此,以火招待就意味着优待,另一方面也带来了我们所说的火的分裂。同时,建筑技术的进步也促进着它的发展。住宅变化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客人到来变得频繁,因而无法每次都建造临时房子,只得尽量将其与主屋合并起来,于是出现了被称为“出居”的客房,也就是扩大了的客厅。此外,纸的使用变得容易起来,形成了以明障子和唐纸做间隔的做法,家中的区划也形成了,食物也逐渐失去统一性。也就是作为平常日子的饮食,逐渐变成仅限于主人和子女在起居室里的饮食,由此产生了小锅煮食的做法。在任何想吃的时候,都能够将特殊日子饮食的简化版做出来吃的小锅、火钵之类逐渐普及。从白川乐翁[17]的《女教训书》来看,直到当时人们还将喜欢吃小锅视作恶德。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妻子制作难得的食物被视作不贞。但是没有多久,这些难得的食物就公然和平常之物混同起来。在这一点上,于男人则为酒和歌舞之乐,于女人则是胭脂水粉的装饰,亦是如此。原本这些都是一年只有一两次,只在特殊日子里才被允许的。任其自由地几乎每天都享用这些的结果是,节日或祭礼的日子的印象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昭和八年十一月社会经济史学会演讲)

[1]“晴”与“亵”由柳田国男提出,是日本民俗学用以把握生活与文化的一对重要概念和学术框架,其意义与中文的字面意义不同,在中文里也没有完全对等的词。为方便读者理解,本书在翻译时根据上下语境,将“晴”译作“体面、特别”等,将“亵”译作“平常、普通”等,但在这两个汉字作为复合词的构成部分时,为体现柳田国男的论述逻辑,有的地方会直接使用,不作翻译。

[2]icchora,即“一张罗”,是对每次需要体面打扮时必然会穿的唯一一件好衣服,或几乎每天都穿的同一件外衣的讽刺说法。关于其词源,有来自表示只有一根的贵重蜡烛“一挺蜡烛(icchorosoku)”讹误而成的icchoro的说法。

[3]原文中的表达为,很多地方已经将原本为“无论晴(hare)亵(ke)”说成“无论天(ten)晴与否(harya)”,原来的意义和发音都已经发生了错讹。

[4]《料理物语》,江户时代的代表性烹饪书之一,以仪式食品的菜谱、礼仪等为中心。

[5]勺,“尺贯法”的容积单位,十勺为一合。关于“尺贯法”和“合”,参见本书第一篇《木棉以前》中的注释。

[6]上代,相当于上古时代,指从有文献记载起至大化改新(645)或平安迁都(794)为止,文化史上则指飞鸟时代(592—710)、奈良时代(710—794)和平安时代(794—1192)的总称。

[7]山阴地区,本州西部面向日本海的地区名,位于中国地区山地以北,包括鸟取、岛根两县及山口县北部。

[8]《闲田耕笔》,江户时代后期学者、歌人伴蒿蹊(1733—1806)所著随笔,4卷。

[9]《新撰犬筑波集》,室町时代后期俳谐连歌撰集,撰者山崎宗鉴(?—1554),成书于1524年,1册。

[10]kami即“咀嚼”之意,因此,柳田认为kamiko、kamigome的kami表明这些食物与前述炒过以后磨粉供神的wakato和女儿节时炒过以后直接嚼来吃的oiri一样,曾经都是仪式食品,其差别只在于先磨成粉以后再吃还是直接用牙齿将其磨成粉而已。

[12]hatto和hattai均来自表示研磨的hataku一词,后文的hoto、hotori等亦同。boto、botori是hoto、hotori的浊音化。

[13]法度汤的发音与hattojiru相同,因而产生了这样的解释性传说。

[14]古川古松轩(1726—1807),江户时代中期地理学者、兰医,冈山人,游历各地进行交通、风俗、物产、史迹等调查,著有《东游杂记》《西游杂记》等。

[15]即粽子。

[16]城下町,从日本战国时代起在领主的居城下,由以居城为中心分布的武士住宅、商人及手工业者聚居区、寺庙和神社等构成,其后逐渐发达起来而形成市街。现在各地作为县府所在,较为重要的城市大多是从城下町发展起来的。

[17]白川乐翁,江户时代后期白河藩藩主松平定信(1758—1829)的异名,多称白河乐翁。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