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当着父母面一本正经的氛围,几乎是立刻就发生了转变。
清早光线温和,窗外的鸟吱吱喳喳地叫。
餐厅内一片安静,只剩餐具与盘子碰撞的声音。
发生对话还是因为两人夹向同一块蛋卷,一个在头一个在尾,在完全触碰到蛋卷之前,双双停住,又同时朝对方看了眼。
商泽渊先收了筷子,对她抬了抬下巴。
程舒妍也没跟他客气,夹起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商泽渊问她好吃吗?
她说好吃啊,而后不紧不慢撂下筷子,单手撑下巴,侧头看他,故意道,“还没问你,怎么想起来送虾饺?”
“?”
“不是你发朋友圈说要吃?”
“我说要吃你就给送?”
“不然呢?”他瞥她一眼,“我什么时候亏过你嘴?”
这话程舒妍无法反驳,拿起豆浆吸了口,她说,“那你还挺善良。”
“谢谢夸奖。”
“你给阿彬也送了吗?”
“我给他送干什么?”
“原来没送啊,”她弯起唇笑,“还以为你对谁都这么善良。”
“没,”他随口道,“只对你这样。”
咬吸管的动作一顿,她缓慢眨了下眼。
正想着回点什么,又听他懒懒补了句,“毕竟别人也不会在大半夜喊着要吃虾饺,馋——猫——”
“……”
程舒妍冲他小腿踢了下,“滚吧你。”
……
阿彬是在早上八点半来的,同样拎了份虾饺,他买的这家更远,在高铁站附近,往返将近两小时。
但那会程舒妍已经吃饱,正准备上楼换衣服,台阶都上了两个,想了想又折回来。拆开包装,挨个尝了口,吃完了还冲阿彬竖大拇指,说,“谢谢阿彬,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