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早。”
“有多早?”
“幼儿园。”
“你别放屁,上次就撒谎,这次还想诓我?”
商泽渊静静看他一眼,没再解释,而是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包,丢他手里,“自己看。”
阿彬展开,看了一眼,又合起来还给他,并附带一句,“禽兽。”
钱包的隔层夹着一张照片,是商泽渊跟程舒妍大概四五岁时的合照。
商泽渊端坐在椅子上,板着一张小脸,程舒妍站他身后,一条胳膊从他脖子前绕过,几乎是挂他身上,另一手比耶,笑得一脸天真。
如果说从那时开始谈喜欢,确实有点禽兽,但他又的确是从那时起,对她有所不同。
“就因为你不喜欢别人碰,然后她刚好胆大包天,无视你的威胁,勒了你脖子,你就喜欢了?”阿彬说,“什么毛病?”
这话是开玩笑说的,毕竟他们都知道,喜欢不是一两件事就能说得清,更不是三言两语能涵盖的。
好在话说开,玩笑开过,气氛终于有所缓和。
阿彬想了想,说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而已,总不能你喜欢了,就不让别人喜欢。这事本来就没法控制。
揉了揉头发,阿彬站起身,最后问了他两个问题。
第一个,她知道吗?
第二个,她同意在一起了吗?
答案都不算肯定。
“那就行了,”阿彬率先朝他伸出手,“接下来咱们各凭本事。”
商泽渊回握了下,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毕竟接下来他应该不会想再跟他握手。
“你怎么总这么狂?”阿彬笑。
商泽渊抬胳膊往他肩膀上压,“还没习惯吗?”
*
男人之间的较量向来简单粗暴,感情上暂时没法分出胜负的事,就总要在别的地方倾泻。
接到小碗电话时,程舒妍正坐在图书馆里,靠着窗,翻着书页。
托酒精的福,昨晚她并没有失眠,是从今早睡醒后,脑海才开始一幕幕回放两人接吻时的画面,还是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