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个意思。
此时夜已深。
程舒妍双手紧紧环着被子,睁着眼,根本没法入睡。
清醒时接吻的触感远比醉酒时更清晰,感受也深刻。温温热热,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这一整晚,那种感觉始终萦绕不散。心里痒,心跳也持续失衡。
再度翻来覆去几次,她从枕头下抽出手机,还是给他发了微信:【以后没我允许,不准亲我。】
几乎是刚发出去,屏幕上方就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几秒后,商泽渊回复她:【嗯好,都听你的。】
攥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她继续敲屏幕:【还有,你说的话有问题,怎么就直接到老婆了?这跨度太大了。】
她开始咬文嚼字地纠正:【正确说法应该是,要么做女朋友,要么纠缠一辈子。】
商泽渊:【行,那我重新说。】
……重新说倒也没什么必要。
于是她打字:【不用了,我……】话还没打完,商泽渊的消息直接弹了出来,六个字,外带一个句号。
商泽渊:【你必是我老婆。】
程舒妍定定地盯了会屏幕,而后手机一丢,翻身面朝下,烧红的脸深深埋进枕头。
……
商泽渊这人很会,会说会做也会撩。
在两人先前还没戳破窗户纸时,就时常让人脸红心跳。不过这种反应只有她自己知晓,在他面前,她永远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大小姐模样。
所以即便前一晚脸红耳热到凌晨两点,隔天在他来接她去学校时,她还是淡定且淡然地嘱咐他,“别让小碗他们知道。”
商泽渊不问为什么,干脆果断地应,“行,都听你的。”
那之后,两人便陷入一种奇怪的模式。
外人面前不动声色,还是照旧一起吃饭、一起出入学校,拌嘴调侃样样不落。甚至偶尔还能从别人嘴巴里听到,“商泽渊和程舒妍这么般配,但一直没在一起,就是因为两人太熟,又都太要强,这么多年无论是赛车还是成绩都在争第一,互相根本不来电。”这样的话。
只有他们知道,他与她之间连着一道线,一道只有彼此能看到的,透明的线。张弛有度,有来有回,像放风筝,大多是她扯着他。
因为对她,他必须随叫随到。但他如果想见她,不光要看他表现,还得看她心情。她甚至给私下见面设置了心情值,只有愉悦达到八十,她才肯见他。
对此商泽渊也挺有办法,每次见面他都会送她一样礼物,都是现阶段她喜欢和想要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情报,但人家就是知道,也特会制造惊喜。
有时候是塞车上遮阳板里,有时候聊着聊着就从他手里掉出来了,刮刮乐刮出爱马仕,餐厅扫码点餐扫出VCA,压根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鬼点子,可不得不说,这直接拉高了她对于见面的期待值,就跟拆盲盒似的。
后来有一天,程舒妍闲来无事在衣帽间整理他送过的东西,才发现他居然送了她从头到脚一整套,甚至精细到发卡和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