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喜脖子被那人一只大手禁锢着,生硬野蛮地拖到墙角。
警察、医院领导、霍知岸轮番上前劝说。
霍知岸少有神情失控的时候,那档口,他看向自己时,眼底的担忧却一览无余。
浅喜手臂混乱间被刀口划伤,鲜红的血渗透了半只袖子,手中饭盒里的汤却一分没撒。
挟持者和众人僵持了近三个小时,最终因一时疏忽,被几个伺机而动的警察控制住。
她紧张加之低血糖,向后直直仰去时被及时赶过来的霍知岸搂住。
她是被霍知岸抱去的急诊室。
意识模糊间只记得他步伐飞快却稳当,她头枕在他肩上,隔着他的白大褂,甚至能听到他心脏大力的跳动声。
医院走道里聚了水泄不通的看热闹的人。
霍知岸一声声低沉的“让一下”到现在还清晰地回荡在她耳畔。
他急匆匆地闯进外科诊室,惊得屋内的医生忙站起来让道:“霍医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是谁。。。。。。?”
“我未婚妻。”霍知岸低哑道。
没有人知道庄浅喜在听到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的震惊和欣喜。
也就是那天晚上,霍知岸坐在沙发上给她换药,第一次吻了她。
他包扎时靠的很近,声音也温温柔柔的,问她痛不痛。
浅喜摇摇头,沉默不说话,只是定定瞧着他。
“都那个时候了,饭盒为什么不扔。”霍知岸问她。
她小声道:“排骨汤我熬了很久,很好喝的,我想着一定要给你尝尝。”
她垂着眸,再抬起来时,对上霍知岸突然俯近的墨色眸子。
他呼吸喷洒在她唇角,随后贴上她唇瓣。
她惊愣地瞪着眼睛,很快笨拙地开始回应。
两人吻得投入且漫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稍有些失控,动作幅度逐渐增大。
她被他压在沙发上,牵动了肩膀伤口,呲痛地呻吟了声,才把两人的理智拉回来。
霍知岸那双夜空般的瞳孔恢复清澈,低沉地说了声抱歉,起身匆匆回了房间。
两人的关系从那天晚上起,滋生出几分微妙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