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接近自己,眼神直视自己,毫不胆怯。
如今她藏在阴暗角落,挤进人群里偷看霍郁成,却满是小心翼翼。
胸口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胃里翻滚了一圈,散开后尽是苦涩。
那晚阳台上的男人,几乎成了她的执念。
愚蠢的执念。
他咬着牙,突然一字一句。
“庄浅喜,这么快就把目标从我这个救命恩人身上,移到我哥身上去了?”
浅喜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散了干净。
“你。。。。。。”她吃惊地望着他。
“你记得?”
“怎么不记得。”霍知岸冷冷道。
浅喜看着他,剧烈的情绪在突然抵达最高点后,又迅速地跌落深潭。
最后飘飘荡荡浮出水面,化作一片落叶随波逐流。
浅喜眸光重归于死寂。
面前的男人无趣至极,她转身要走,被霍知岸一把攥住手腕。
掌心的手腕如被扼住脖子的兔子,惊吓过后费力挣扎,霍知岸却牢牢不松手。
他应该恨她、恼她、怨她。
她耍了自己,更致命的是她看起来很无辜,甚至如今又隐约有移情别恋到霍郁成身上去。
可一想到自己冷暴力、忘恩负义地冤枉她两年。。。。。。
他又心生愧意,想要将她连人带行李一起扯回家,关回她那间卧室里,在只有他两人的时候,低声下气地好好道个歉。
“你放开我。”浅喜不想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和他闹,她声音很轻。
霍知岸憋了半天,最终语气降了几度:“爷爷让我们过去。”
他往前拉她,身后的人却一动不动。
霍知岸喉咙滚动了下,走回半步,低头盯着她,眸色氤氲:
“你现在有理由对我使犟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