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明明戴眼镜。
金丝框的细边眼镜,那是霍知岸日常最爱戴的一款。
从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来看,霍郁成并不戴眼镜。
浅喜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回去收拾工具包,眼神不小心落在他搭在扶手上的左手。
她目光微顿。
蜈蚣般的伤口,从手掌延伸到手背,看样子是被刚才地上的碎玻璃杯划伤的。
皮肉有些撕裂,伤口血迹干了些,凝结成暗红色的小块。
看得她自己手背也隐隐发痛。
真能忍啊!
她眼皮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她这下知道表的刮痕是怎么来的了。
季叔真是奇怪的很。
老板手上那么严重的伤不处理,却着急找人处理腕表上那条微不足道的刮痕?
这块表,是什么值得纪念的重要物吗?
浅喜正困惑着,面前的人倏然掀开眼皮。
浅喜浑身一凛。
男人眼神透过惺忪的薄雾,清亮地瞧着她。
他刚刚。。。。。。是睡没睡着?
浅喜极力克制转身逃离的想法,原地静止不动。
“霍总。。。。。。您的腕表修好了。”
霍郁成身体坐正,看了眼面前的腕表:“谢谢。”
受伤的那只左手不动声色地放下。
浅喜鼓足勇气,好心问:“那个,您的手。。。。。。”
她双手僵硬地比划动作:“我帮您。。。。。。上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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