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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会自恋到把自己的照片放大打印,高调地挂在家里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凑近了些,踮脚微仰头,仔细观察那画上隐约可见的笔墨。
她看得专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自动电梯突然运作。
一个男人站在二楼电梯上,缓缓而下。
浅喜余光捕捉到不远处那道身影,忙倒退半步。
拉开了自己和那张画的距离,
“霍总。”她凛神叫了他一句。
霍郁成点头。
他穿了件灰白色衬衫,领带松散地搭在领口,衬衫袖子也没有系。
抛却惯常那道一丝不苟的冷冽之气,在自己家中,他的神情和姿态都添了几分松弛和随性。
此刻好整以暇地迈下电梯,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
一想到自己刚才踮脚仰头,像是要贴到画中人脸上的姿势。。。。。。
浅喜指着墙上的人,解释:“那个。。。。。。我在想这是照片,还是。。。。。。油画。”
“油画。”
霍郁成问:“喜欢吗?”
浅喜:“。。。。。。”
多么突如其来,和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却问得很正经。
这要是一幅风景画,她还能回答一下。
可这是他自己的人物像。。。。。。
浅喜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画得。。。。。。栩栩如生,我刚刚还以为是照片。”
“我问的是兰花。”霍郁成凝视她,淡然问:
“喜欢吗?”
保姆拿了件西装外套跟在身后,听见两人对话,噗呲抿嘴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