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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让我们继续来探讨演员如何从这种立场出发阅读他的角色吧。在这里重要的是演员不要急于“理解”。即使他立刻发现了他的台词最自然的声韵，以及表达它的最合适的方式，仍然不应该把这种表达方式视为最自然的，而应该在这里踌躇一下，联想他的一般见解，考虑有无其他可能的表达方式，一句话，采取一个惊奇的人的态度。这不仅是为了避免过早地，亦即在演员把一切表达方式，特别是其余人物的表达方式安排就绪以前，确定一个特定的人物，然后给它塞入许多内容，而且主要是为了把“不是——乃是”带到人物创造里来，这一点对于代表社会的观众能够从易于接受影响的方面去了解事件，关系十分重大。每个演员除了把只是符合他的事物作为“单纯人性的事物”吸收过来之外，特别要掌握不符合他的、特殊的事物。演员必须同台词一起熟记这些最初的反应、保留、批判和惊愕，以便它们“消逝”的时候，不至于在他的最终状态中被毁灭，而是被保护下来，能够为人所觉察；因为人物和一切，除使观众诧异外，不必让他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