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传言,再看看庄子兰的惨状,以及摔得头破血流的齐家村人,池鱼并未感到害怕。
相反,她却有种终于出口气的感觉。
“秦家兄弟,谢谢你啊!”
说着,池鱼因为与他不熟,就干脆将头靠在门边上等待。
反正有人来了,她也不用自己硬扛着。
有秦牧这个大杀器在,齐家人也不敢拿她怎样。
如此的话,那她只需要撑到大侄儿过来,给她撑腰就好。
秦牧看她身穿蓑衣,怀中抱着孩子,一脸苍白无力地靠坐在门边上。
这一幕,不知为何,刺痛了他的双眼。
就好似回到小时候,阿娘抱着他,坐在屋檐下,等待阿爹的归来!
他忍不住别过头,打量起齐家的一景一物。
虽然之前在树上,他看见齐家屋顶瓦片全无。
之后又隐隐听到,有人喊遭贼了。
但这会儿亲眼看见,齐家一夜之间,家中东西全都不见,还是有些震惊。
只是眼下他既不是池家人,也不是齐家人,更不是衙门中的人。
所以只作为池野的好友,他没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庄子兰疼痛难忍,看秦牧不走,公爹和婆母也不出来,顿时悲从中来。
就见她就这么坐在地上,淋着雨,大声哭道:
“娘,我好痛,你帮帮我,帮帮我呀娘!”
齐家两老被吵醒后,发现家里什么东西都没了,就连穿在外边的衣裳都没给留一件。
要面子的他们,又怎么会愿意,就穿着里衣,出去让别人看笑话?
因此老两口把床上的木板给卸了,之后一起裹着那床被子,头顶着木板避雨。
哪怕知道这会儿外面的人跑了,但秦家恶煞这几个字,他们听得很清楚。
那等恶人还未离开,他们是傻了,才出去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