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心里多少觉得不得劲,也算是默认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
若非家家户户屋里都有炕,这种天会让人格外难受。
又潮又冻不说,便是衣服洗了晒在那,十天半个月,都干不了,还能捂出一股臭味来。
一早秦牧醒来,就着炕头温热的水,简单洗漱了一番,才走出来。
明明已是卯时末,天色依然是黑的。
四周除了雨声外,一片寂静。
秦牧站在宽大的屋檐下,开始打起拳来。
等他一套拳法打下来,天色才逐渐发亮。
此时,池野正带着一身水汽,从外头回来。
秦牧看到这一幕,眉头一挑,问:“阿野,你这一大早打哪回来?”
明明他起来的时候,天还黑的,也没看见有人出门。
池野大步走到屋檐下,之后脱下身上的雨具,用力甩了甩,才将之挂起来。
“从炭山那边回来的!
阿牧,之前我爹回来让大伙儿盘炕跟烧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在炭山那边的房子里,堆了不少木材。
这次大伙儿都耗足劲烧炭,你这边的五辆车,可能到时候不够用。”
一听是炭,秦牧面色变得认真起来。
“这雨一直停不下来,且越下越冷,都快滴水成冰了。
你这边不管多少炭,我都要。具体怎么运送,我来想办法。
今天若是能够凑够五车,我马上安排阿铠他们先运回去。”
池野一听这么效率,当即表示道:
“今天凑一凑,五车肯定有。但今天凑齐,这天你们也不好走,得等明天。”
“成,那你来安排。这炭,我按去年的市价收。
银子我过来时,没带多少,可以先付给大伙儿一半。
剩下的银子,等阿铠下次过来再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