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净,像末日前。
雨靴只沾了一点草叶和泥,衣服更是完好无损,杨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说:“你是谁?”
但女人没有自我介绍。
披白披风的女人只是往前踏出一步,走到诊所内,躲开天上的雨,然后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刘思灵,她说:“我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
“我就住在这附近……嗯,这孩子吃过消炎药了吗?”
刘哥的眼睛顿时一亮。
他听出对方的意思了,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不安:“还没有!你有药吗?您是不是有药……我们可以拿东西换!”
女人最初声音有些干涩,像是有段时间没和人说话了,但几句话之后就流畅起来了,她伸手到背包里摸索,像是完全不担心被面前几个人仗势抢劫,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她拿出了一盒消炎药,拆出半板抛了过来。
刘哥在药落地之前就紧张地接住,攥在手心。
然后,刘哥发现,她的目光略过自己,看向了他的……妈妈?
嗯?!
这个好心又古怪的陌生人的确看向了这位年迈的女性,她微微勾起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认真地说:
“东西就不用了,但可以用劳动换。”
“劳驾问一下,您会织毛衣吗?”
“我想织一件针脚细密紧实的毛衣,我可以提供‘毛线’。”
“要是还能织别的,那就更好了!”
而她手中的药,显然不止那半板消炎药。
刘哥的母亲,现年62岁的项迎秋下意识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然后,她反应过来了,猛地点头,举起自己的手:“会!我会!我给家里人织过好多件呢!什么样的我都会织!”
第19章家猪她只是用这只猫擦手来着。(二合……
雨还在下,卡车里面摆放着散乱的物资,放在箱子里,用弹力绳捆好,但现在东倒西歪的。
车头里一股油味,看得出来,对这个小小团体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汽油。而想当然的,他们也会缺水。
因为渊白刚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阴湿酸臭的味道。
这是在末日之后,渊白第一次离开小区,和其他活人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