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育课低血糖,是你给了我同桌一包薄荷汽水糖。”
她记了很久,甚至再次想起来也会觉得很甜。
当然甜了,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暗恋的少年注意到自己,怎么会不幸福。
“我也不想对你有亏欠。”
爱一个人时只想对方幸福。
“我想,在五年前初雪那天的告白即分手该结束了。”
“我想重新再对你告白一次。”
就当是替十五岁的那个自己说的。
“司清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司清宴心又软又心疼的,抬手很温柔小心地给她擦掉眼泪,把她抱进怀里,“我知道的乖。”
两个相爱的平行线终于迎来相交线。
她说他是她的爱意发芽的清凉薄荷。
可她又何尝不是他的薄荷夏天。
雪还在下。
沈诗瑜站在院子里看雪,时不时伸出手去接。
突然肩头上一重,一件毛茸茸的外套搭在她肩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手,一个怀抱。
“今年京市初雪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她没回头,就这样很平静地问。
“今年降温比去年快。”
沈暮洲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沈诗瑜姐姐了,这几年都没有叫过,偶尔就在床上的时候会埋在她颈窝里叫两声。
时常把她叫得脸红。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他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声色很淡。
“不着急。”
不着急吗?他挺急的,但总是一副很淡定冷静沉稳的样子。
“嗯。”他淡淡应了声,听着有点委屈,将脑袋慢慢下移放到她肩上。
沈诗瑜眨了眨眼,抬手,用纤长的手指摸了摸他头发,“等我们把事情告诉爸妈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