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本不住家的,考虑到她预产期到了,所以这个星期也是住在家里,24小时待命。
阿姨和司机将早已准备好的住院需要的东西搬上车,周暖则趁这个空隙给时安澜和赵静宜发了条微信,告诉他们自己发作了,现在正赶去医院。
她没有打电话。毕竟这个时候是凌晨3点,她不想太早打扰他们。
出乎她意料的是,时安澜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告诉她说先不要慌,他马上从江城赶回来。
赵静宜的电话也很快回了过来,说自己马上赶到医院去陪她。
上午9点多,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周暖终于顺利诞下一名女婴。
当医生从产房出来,告诉时安澜“母女平安”时,在产房外踱了整整两小时步的他终于停下脚步,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不久后,躺在移动病床上的周暖,被从产房推了出来。
看着脸色苍白,头发已然全部汗湿,眼角布满红血丝,闭着眼,了无生气的周暖,时安澜的心霎时像被一只手给紧紧揪住,痛得厉害。
他上前一步,心痛地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老婆,你辛苦了。”
周暖的眼皮动了动,眼睛却没有睁开。
她实在是太累了!!!
阵痛了四个多小时,生了将近一小时,几乎耗尽了她生平所有的力气。
以前她也曾听别人说过,生孩子是如何如何痛。可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再痛也没有她以前练习舞蹈时压腿的痛。
可等真正轮到自己,她才明白,原来生产那种痛,远超她一生中所有经历过的各种痛。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谁也无法想象!!
做母亲,真的不容易!
赵静宜拍了拍时安澜肩膀,“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让阿姨炖好了汤,待会就会送过来,等下让她先喝点补充一下元气。”
同样身为女人,又生过两个孩子,她能深切体会周暖此时的心情。
当然,除了心疼儿媳妇,她内心还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周暖给她生了一个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孙女儿。
这下,她终于可以过一把带女孩的瘾了!
五天后,周暖和女儿时砚之一块回了家。
关于时砚之这个名字,时安澜特意跟周暖解释过。
说这个名字是时炳正取的。“砚”和沈观砚的“砚”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是觉得砚之这个名字好听,富有寓意,且和序之相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