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新唐书》卷二一四《刘从谏传》,第6014页。
[97]《旧唐书》卷一六一《刘悟传》,第4231页。
[98]李德裕:《代彦佐与泽潞三军书》,见《李德裕文集校笺》,第150页。
[99]李商隐:《为濮阳公与刘稹书》,《李商隐文编年校注》,第648、650页。
[100]《新唐书》卷二一四《刘从谏传》:“初,大将李万江者,本退浑部,李抱玉送回纥,道太原,举帐从至潞州,牧津梁寺,地美水草,马如鸭而健,世所谓津梁种者,岁入马价数百万。子弟姻娅隶军者四十八人,从谏徙山东,惧其重迁且生变,而子弟亦豪纵,少从谏,不甚礼,因诬其叛,夷三族,凡三百余家。”(第6015页)又李德裕《论昭义军事宜状》:“有昭义旧都押衙焦楚长,是本军旧人,刘从谏降黜,令往山东。”(《李德裕文集校笺》,第342页)
[101]除上文所举李文益、高元郾外,墓志中还能找到类似的案例,如裴起墓志云:“大和中昭义军国相容纳贤能,遂署衙前兵马使,兼累奏台宪官。”(《西安交通大学博物馆藏品集锦·碑石书法卷》,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第138页)
[102]《旧唐书》卷一六一《刘从谏传》,第4233页。
[103]这种经济性的骚乱本质上反映了藩镇军队的自利取向。其诉求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以获利为目标,比如谋取更丰厚的给赐,另一类则是以维护既得利益为目的,例如拒绝出境作战、拒绝戍边等,这两类诉求皆会导致经济性的骚乱。
[104]对于藩镇动乱的类型,之前的学者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分类,代表性的可以举出张国刚《唐代藩镇研究》中分为兵士哗变、将校作乱、反叛中央、藩帅杀其部下四类(第60~63页);王赛时《唐代中后期的军乱》一文也有类似的划分(《中国史研究》1989年第3期,第93~95页)。但之前学者分类的目的在于梳理史实,而笔者下文则尝试利用这两个概念阐释唐代藩镇变乱模式的演化。
[106]《新唐书》卷二一四《刘从谏传》,第6015页。
[107]关于藩镇中的财政机构,参见李锦绣:《唐代财政史稿》下卷,第576~590页。
[108]科敛商人、开辟财源是刘氏昭义有效的聚敛手段,王协税商人十分取二,裴问以富商子弟号夜飞军(《资治通鉴》卷二四八,第8005页)。这些赋敛的办法在会昌伐叛后被废止,这也是昭义由富变穷的重要原因。
[109]似先义逸墓志,《全唐文补遗》第7辑,第126页。
[110]《资治通鉴》卷二四九,第8071页。
[111]尽管从会昌伐叛开始,唐廷就削夺刘从谏及子稹官爵,平定刘稹后,更命石雄将刘从谏剖棺戮尸,而在唐代的官方文献中则多称刘稹为“贼稹”,以叛臣目之(《资治通鉴》卷二四七,第7984页;卷二四八,第8009页),但上文所引李文益墓志、徐唐夫妻高氏墓志仍皆尊称其为刘公及官爵,反映了昭义镇内对刘氏的态度。
[112]会昌伐叛中,王钊以洺州降唐,起因便是给赐不足,引发军士不满(《资治通鉴》卷二四八,第8006页)。
[113]张正田已指出晚唐昭义骄兵化的现象,但并未考及原因,参见《“中原”边缘——唐代昭义军研究》,第182页。
[114]孙光宪:《北梦琐言》卷五,第103页。
[115]胡曾:《谢赐钱启》,《文苑英华》卷六五五,第3366页。
[116]《旧唐书》卷一四九《沈询传》,第4038页。
[117]卢钧出镇昭义时所辟的韦承素亦是一例,韦承素出身京兆韦安石一支,门第清贵,先后被辟为浙西、江淮转运、东川诸府僚佐。韦承素墓志拓本刊《长安新出墓志》,第276页。
[118]《唐语林》中的一则故事颇可见当时文武僚佐间的区隔:“卢元公钧镇北都,推官李璋幕中饮酒醉,决主酒军职衙前虞候。明日,元公出赴行香,其徒百八十人横街见公,论无小推巡决得衙前虞候例。元公命收禁责状。至衙,命李推官所决者更决配外镇,其余虞候各罚金。内外不测。璋惶恐,衣公服求见。公问:‘何事公服?请十郎袴衫麻鞋相见。’璋欲引咎,公语皆不及。临去,曰:‘十郎不决衙前虞候,只决所由。假使错误,亦不可纵。况太原边镇,无故二百虞候横拦节度使,须当挫之。’”(周勋初校证:《唐语林校证》,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第78页)凭卢钧这种重文轻武的态度,其入昭义不久之后便遭骄兵驱逐,虽事出偶然,但并不足为奇。顺地尚且如此,更遑论张弘靖入主幽州之初,从事韦雍、张宗厚便出言贬低军士,云“今天下无事,汝辈挽得两石力弓,不如识一丁字”,激起了文武间的对立(《旧唐书》卷一二九《张弘靖传》,第3611页)。
[120]关于天井关的形势,参见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三九,第1799~1801页。
[121]宦官李敬实墓志记载武宗因战事不利,特命其赴天井关监军,“旋又上党背叛,征天下之师,环绕千里,日费百万,历年不下一城,不擒一将。武宗振怒,将帅怀忧,密令公往天井监戎”(《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大中078,第1028页)。
[122]王宰墓志,拓本刊《洛阳新获七朝墓志》,第363页。相关讨论参见唐雯:《从新出王宰墓志看墓志书写的虚美与隐恶》,载《复旦学报》2014年第5期,第1~9页。
[123]《资治通鉴》卷二四七,第7991页。《唐会要》卷七〇引会昌四年九月中书门下奏:“泽州全有太行之险固,实为东洛之藩垣,将务远图。所宜从便,望割属河阳。”(第1490页)
[124]王国尧:《李德裕与泽潞之役——兼论唐朝于9世纪中所处之政治困局》,《唐研究》第12卷,第501~503页;陈翔:《关于唐代泽潞镇的几个问题》,见《陈翔唐史研究文存》,第176~177页。
[125]甚至可以推测这位传递旧卒或曾亲身经历了三十余年前的刘稹之叛,才能仿其故伎。
[126]李德裕:《代李石与刘稹书》,见《李德裕文集校笺》,第152页。
[127]陆扬《西川和浙西事件与元和政治格局的形成》一文中已指出刘辟侵入东川,是宪宗态度转变的关键(《清流文化与唐帝国》,第35~41页)。可以认为不得通过侵入邻镇、挟制朝廷、获致节钺是元和中兴之后中央和藩镇之间形成的政治默契。
[128]《资治通鉴》卷二四七,第7981页;另参见李德裕:《赐何重顺诏》,见《李德裕文集校笺》,第101页。
[129]《新唐书》卷二一四《刘从谏传》,第6014页;《唐会要》卷七八,第1698页。
[130]《资治通鉴》卷二四三,第7844~7850页。另参见张正田:《“中原”边缘——唐代昭义军研究》,第210~215页。
[131]《旧唐书》卷一八上《武宗纪》,第595页。
[132]李德裕:《论昭义三军请刘稹勾当军务状》,见《李德裕文集校笺》,第277~2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