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家庭,会想要养着一个神志不清醒的孩子。
除非是钱多的烧得慌,或者像是皇帝一样,脑回路格外清奇。
凤来仪道:“殿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少凤来仪自己知道,若是让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她一定不会像骆鸣岐一样,能把这些事全都办的利落。
“但愿吧。”骆鸣岐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想着,即便是我救不了天下人,也能救则救。”
因为这是我来到这里的唯一使命。
第26章战场
“殿下似乎很难过?”凤来仪见骆鸣岐远远地看过去,眼中似乎带着一些泪光,问道。
“亲眼目睹这种事情,能不难过吗?”骆鸣岐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感情正常的活人,因此看到常人变成这样,自然忍不住自己的情感。
只是似乎……凤来仪有不同的看法?
“殿下自然是心善,只是这些人即便是再惨,也终究是活着,臣见到了太多的死人,看到了太多的死法,因此心里倒是麻木了。”
骆鸣岐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从凤来仪嘴里听到这种类似于滚刀肉的说法,差点一直不住内心的怒气,但是转念一想,对方眼中的这个世界,说不定才是这个时代眼中的这个世界,所以她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哦?那你说说,笔者还惨的场景是什么样的?”
“其实也没什么,去年我第一次上战场,本以为见过战场中的死人便已经是极限了,只是因为大庆国的骑兵太厉害,臣当年又太过于年轻,因此中了那些人的圈套。”凤来仪见骆鸣岐神色平静了些许,松了一口气。
骆鸣岐自然是个善良的人,纵使她经常说自己不是个好人,但凤来仪知道,骆鸣岐所谓的“不是个好人”,不过是她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然后在自己与旁人的利益权衡中,经常是自己占了上风。
但是凤来仪旁观者清,虽说骆鸣岐经常以为自己不善良,但是骆鸣岐做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害过任何人。
骆鸣岐看到如今京城的城郊便难过的不成样子,说不定会主动慷慨解囊帮助这些人。
虽然骆鸣岐没有直说,但是这个人看向那些直不起头的人的目光,已经算是说出了她的想法了。
但是凤来仪不能让她这么做。
凤来仪看了一眼骆鸣岐的脸色,接着说下去。
当年凤来仪第一次上战场,不过刚刚十五岁。
她虽然是定远侯的世子,但是却是以普通的兵士的身份去参军的,与其他一些将士,是同吃同住。
虽然在一开始,她也会稍微注意着一些男女大妨,施展不开,但是等到后来,她却是没有那个力气了。
因为霄国与大庆的战争,一触即发。
霄国邻国有好几个,交好的国家也有不少,但是比起霄国与大庆以及当时并未参与战争的荣国,其他的国家更像是夹缝求生,根本就不敢在大国战争的时候掺和,恐怕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