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怜惜着眼前的女子,可自知自己的身份跟王家姑娘根本搭不上边。
他想要上去安慰她,却又止步于戏台。
李远山的感情很可笑,还未等到表达这份情感,王家姑娘就已经离奇失踪。
“你们以后都不用再来了,我们小姐失踪了。”王家宅子的下人摇着头说道。
沮丧的李远山失了这个前往王家宅子看心上人的机会,他独自回了家默默待了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
“远山,你这是又在屋里捯饬着何物?”李近水看着眼前逐渐消瘦的贤弟问道说。
李远山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他做了一个王家姑娘的皮影人,他攥着手心里的皮影人说道:“兄长,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去王家宅子了吧。”
李近水心底略微一颤道:“咱兄弟俩人好不容易靠上的金主失踪了,没有机会了……”
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王家宅子表演皮影戏了,李远山仰天长恨自己为何如此懦弱?
错失聊表心意的李远山一段时间里一蹶不振,他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闭在屋里。
李近水拖着身子每日照顾着自己的贤弟,心里有苦难言。
直到李近水有一天身体垮了下去,他倒在了他们身处的茅草屋中一病不起,李远山这才缓过神来知道他不能再失去兄长了。
“兄长,兄长!你醒醒啊!”李远山摇着李近水的身体焦急的说道。
“贤弟,兄长是旧病复发了。”李近水倒在床榻上咳出了血。
李远山摊开一看,他的手心都藏着他吐出的血。
兄长病瘫在床榻,家里的担子都压在了李远山身上。
李近水这身子靠着古生堂屈大夫开的药,苟延残喘的活着,可这些开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李远山攥着他们这些年留下不多的存银,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说到来钱,李远山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乌衣巷口的神婆子也是可怜这兄弟俩,她倒是无意的在李远山耳边提起过一嘴。
李远山知道这神婆子在他们渠县名气可不小,专为人驱邪做法,会些伎俩。
“远山,有没有兴趣跟着老婆子干一笔飞来横财,你只需要弄虚作假的唱皮影戏,其余都教给老婆子我。”神婆子神秘兮兮的拉着李远山说道。
李远山摇头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飞来横财,婆婆你不会是骗我吧?”
神婆子杵着拐棍说道:“老婆子都快入土的人了,有必要骗你?就说这事你干还是不干吧。”
李远山踌躇不决的摇头:“婆婆给我些时日,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