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蜷缩身体,抬起双手捂住耳朵。
不知道殷离根本没睡着还是被吵醒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把祁漾抱进怀里。
那天祁漾捂着耳朵却感受到了殷离叹气。
然后她的手被殷离拿下来:“睡吧,别怕。”
第二天祁漾醒来的时候闹钟还没响,天已经晴了,她身边空荡荡,一点热气都没有。
殷离走了,看起来,走了好长时间。
昨夜全是因为她害怕,让殷离动了恻隐之心,温柔地陪在她身边。
一切过去后,殷离便肉眼可见地想要快速远离,甚至连个“再见”都不愿意说。
闹钟还是没响,祁漾躺回床上反思。
殷离昨天晚上跟她表白,却被她浑身带刺地弹回去,不仅拒绝,还在人家心上插刀子。
祁漾在心里阴暗地想:她刚开始说的那么隐晦,明明可以直说,不过是她不想罢了,她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连“喜欢”两个字都是要来的,能有几分真感情在里面?
可是,她确实说了喜欢,虽然起初表达含蓄,但是却用最真实的身体反应来展示。
不管那份“喜欢”有几分重,掏出真心却被践踏,短时间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交心了。
祁漾说不好当时自己什么感觉,有种上不去下不来的窒息感。
她和殷离没法回到刚开始相敬如宾的状态,也没有机会再进一步。
后来,闹钟响了,祁漾打起精神恢复工作状态。
洗漱过后,她点进殷离变灰的头像。
【平安到家了吗?】
殷离没有秒回。
祁漾上午收工了才看到祁漾的回复。
【平安。】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祁漾觉得现在的殷离好像变回了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人。
寡言少语,对谁都不热络,与人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包括她。
祁漾知道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找不出什么必要的话题与殷离聊天。
殷离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