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小说网

千米小说网>中国古代的史学思想 > 四太史公新史学本身之目的及其他问题(第2页)

四太史公新史学本身之目的及其他问题(第2页)

[8]引文见《史记》,卷二十七,页420上~422上。

[9]《史记》,卷二十六《历书》,太史公谓盖自黄帝考定星历,其间曾有历数失序,渐至今上(汉武帝)“招致方士唐都,分其天部;而巴落下闳运算转历,然后日辰之度,与夏正同。乃改元,更官号,封泰山,因诏……以(元封)七年为太初元年”。司马迁以“太史公曰”来论述古今历数的变化问题,而止于唐都、落下闳的划分运算,使汉改正朔、明历运;其前并云:“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易服饰,推本天元,顺承厥意。”是则表明唐都等天官之学,可以终始古今,深观时变者,并由此而推得汉之历数天运。司马迁的天官之学似本诸其父,其父学自唐都;然《天官书》末段又颇论述望气、候岁诸事,则司马迁显然也曾参考王朔和魏鲜之说也。其心目中《太初历》颁行的意义,由此可知,盖其所谓“究天人之际”欤?

[10]见《老庄申韩列传·老子传》,卷六十三,页678上。此事又见载于《封禅书》,但将“七十岁”改为“十七年”耳(卷二十八,页429下),《周本纪》同此(卷四,页47下)。《索隐》《正义》《集解》对此有不同解释。同书《秦本纪》则谓“合七十七岁而霸王出”(卷五,页62)。霸王指秦孝公抑始皇,甚至或指楚霸王抑汉武帝?皆难断定。要之周、秦分离五百岁而当复合之运,此可断知者。

[11]《史记·孟荀列传》开始即以“太史公曰”突出“余读孟子书”,慨论其义利之辨。其叙五帝多采孟子之言,为尊孟的第一人,请参赵翼《陔余丛考·史记三》及《史记五》两条,卷五,台北,世界书局,1970年6月三版,页2、页4。

[12]参见《孟子·尽心下》,卷七,页218~219。

[13]《索隐》注此段之意思,盖据《汉书·司马迁传》颜师古注。但颜注曰:“言当述成先人之业”云云,与此“当述先人之成业”,应稍有意思上的不同,但两者似皆可。

[14]参见《史记·韩长孺列传》太史公曰部分,卷一〇八,页917下。

[15]参见《史记》,卷四十七,页608下~609下。

[16]详见《史记》,卷十四,页161上~161下。

[17]参见《史记·自序》的《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子序》,卷一三〇,页1059下。

[18]《说文》:“述,循,行也。”段注:“释诂:谲、遵、率,循也。引申为抚循,为循循有序。”是则“述故事”,当指遵循既往事实而有系统地记录说明之意。例如,《孟荀列传》谓孟子“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当即指遵循孔子意旨而有系统的说明。“述”之为义,应具有遵循事实的客观性而加以说明的意思,19世纪30年代,兰克(Ranke)为反对说教性的历史,提出史家的任务是“仅在说明事实的真相”(Simplytoshowhowitreallywas),意义当与相通。

[19]《史记·自序》的《律书子序》即云:“《司马法》所从来尚矣,太公、孙、吴、王子,能绍而明之,切近世,极人变。”也就是说《司马法》及其系统的兵法,皆是穷究变化的书。《孙吴列传》对此无评论。《司马穰苴列传·太史公曰》,即盛称“余读司马兵法,闳廓深远,虽三代征伐,未能竟其‘义’”云云(卷六十四,页662~682),表示司马迁确认司马、孙、吴诸兵法,乃是穷究战争变化的理论性之书,属军事哲学范畴,而非战术性的手册。由此而言,据此观念而视之为“空文”,不算为过也。

[20]徐复观先生所撰《原史——由宗教通向人文的史学的成立》一文,即已论述了这个问题。该文收入杜维运等人主编的《中国史学史论文选集》三,该论点请参见页43~47,台北,华世出版社,1980年3月初版。

[21]经学之所以为旧史学,论者已多,钱宾四师对此颇有扼述。值得注意的是,钱师认为经学离史学自树一帜,乃东汉马郑班蔡之流所造成,看法与本文不同。详见其《经学与史学》一文,页120~125,收录《中国史学论文选集》一。

[22]“同天下之文”等语,详见郑樵《通志·总序》,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23]参见《孔子世家·太史公曰》卷四十七,页610上~610下。

[24]参见马端临《文献通考·自序》,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25]参见EdwardH。Carr,WhatisHistory,ch。IV,“inHistory”,pp。81~102,台北,状元出版社,1979年1月1日发行版。

[26]参见R。G。gwood,TheIdeaofHistory,partⅢ,§9,“Positivism”,pp。126~133,台北,乐天出版社,1970年11月10日第一版。

[27]徐复观先生对“究天人之际”颇有新解,他认为天是指非理性及历史偶然性,人指理性及历史必然性;又据《说文解字》“际,壁会也”原意,引申解之为界隙,谓“究天人之际”,是指“划分天与人的交界线”,不是指司马迁之师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从而他认为“史公之所谓天,实有同于命运之命”,认为史公对此否定或起码怀疑云云。然而,鄙意天之为义,先秦以来即甚广泛,姑不论“究天人之际”是指划分天人界线,抑或研究天人交会,基本上指了解自然环境与人类的关系,应无可疑,若将天狭解为命,谓司马迁意欲将非理性的命运划分清楚或否定之、怀疑之,则徐文末段又承认司马迁“怀有道德地因果报应观念”,是否嫌自相矛盾?而且,《史记·天官书》叙述天变与人事的关系,又作何解?是则徐先生之说未可轻易定论也。详参其《论史记》一文,页88~95、页173~175,该文收入《中国史学论文选集》三。

[28]稽理原指计较道理。探究原因为计较道理必需的步骤,发现法则实为稽理的目标及结果,作者故在此用此二字来翻译卡尔和柯令吾之言。

[29]详见阮芝生《〈史记〉的特质》,《中国学报》,1990年3月,页63~71。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