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要知道,当时自己把药方开出来的时候都觉得强人所难,可也的确只有那个药方能够根除白卿酒的病。
少时落下的病根,修炼的功法又会加重病情,这简直是在消耗白卿酒的寿元。
“岭骨花、真龙血和金翅乌鹏之血,本座已经找到了,其余的再寻一寻罢。”
洛飞花是意外的,她没想到这么难找的药材,她都能找到,当时她在古籍中找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她还觉得是老天给白卿酒开了个玩笑。
洛飞花还在把着白卿酒的脉,她倏地皱起眉头,问道:“你身上为何还有诅咒?”
白卿酒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难道……!”
洛飞花与白卿酒和秦舒墨交情匪浅,修为高超,且博览群书,即便白卿酒不说,她亦猜到几分。
“难道当年秦舒墨真的用诅咒强行提高修为,这才把妖族大军逼退,且把疆界再度加固?”
洛飞花觉得秦舒墨那人看起来柔柔和和,当时就无数次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可是除了诅咒,她实在想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大提升修为的方法。
“且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诅咒,怕是只有让至亲血脉一起陪葬,才能够做到。”
白卿酒依旧没有说话,神色漠漠,眼底却有着一股化不开的悲怆。
洛飞花从白卿酒的反应猜出,这肯定是真的,秦舒墨是疯子吗?
“所以你受诅咒牵连……可只要你切断了与她的姻缘线,就能解了诅咒,这又是为何?”
“本座为何要与她断了这姻缘线?”
白卿酒冷笑,不自觉地动了动自己的尾指:“她想走得干净,本座偏要她心中有愧,不得安宁。”
洛飞花看着白卿酒那苍白的侧脸,不禁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她的目光落到白卿酒那双赤足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头皮发麻。
“冥界刀山火海的伤,是永远无法被消除,伤疤永远都在痛,你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白卿酒没有说话,站起来之后,看向大厅里挂着的一幅画,那是一副女人站在桃花树下的画。女人青丝散落到腰间,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眺望着远方,红衣灼灼,比那桃花还耀眼。
“她什么时候画的?”
洛飞花没想到白卿酒一眼就看出来了,明明画上没有留下秦舒墨任何痕迹,她为何就是认出来了呢?
“在你们离开的前一晚,她一时兴起画的,然后把画交给我,让我代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