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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亲合力选译02(第3页)

而男爵夫人则由此拥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观察一切。她先是注意到了夏洛特的不自在,并且由于之前对爱德华与奥蒂利之间关系的了解,她因此深信,连夏洛特也对她丈夫的举止有所担忧与不快。她因而细细考虑起来,如今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达到她所策划的目的。

而在晚餐过后,这个小圈子也发生了分裂。伯爵还想进一步地探究上尉这个人,因此他需要运用各种不同的表达方法来打听,这个平静、毫不急躁而且言行非常简洁的男人到底想要什么。他们俩一同在大厅的一端走来走去,而爱德华则借着酒意,心怀期待地与奥蒂利在一扇窗边开着玩笑。夏洛特和男爵夫人却在大厅的另一端,肩并肩地走过来走过去。她们俩的沉默和无所事事的四处乱走,在其他人那里最终还是觉得有些碍眼。因此女人们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而男士们回到另一翼的房间,于是,这一天貌似就这样结束了。

第十八章

咱们已经认识了的那位神奇的实干家,米特勒得知了有关爆发在他朋友中间这桩不幸的消息,即使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他依旧想要在这次事件中,一来证明他对他们的友情,二来发挥他的聪明伶俐,他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让人吃惊。但他认为,还是有必要先观望一阵;因为他太清楚不过了,当发生了道德上的混乱时,给受过教育的人帮忙可比给没念过什么书的人出主意难多了。因此他给了他们一段时间,自己静一静;最后,他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急匆匆地寻找起爱德华,而其实他早就开始追踪他的行迹了。

跟随着爱德华的脚步,米特勒来到了一片风景宜人的峡谷,在一大片透着诱人的绿意、上面栽满了树木的原野之中,时而蜿蜒、时而潺潺的,是一条常年奔涌的小溪。在平缓的山坡上,肥沃的土地和长势喜人的各种果树绵延不绝。一个个村落零星地分布着,整体构成了一幅静谧的画卷,其中的每个角落,都既是入画的最佳素材,更是过日子的完美处所。

最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保持完好的房前建筑,连接着一栋简洁淳朴的房屋,四周花园环绕。他猜测,这里就是爱德华眼下逗留的地方,他确信无疑。

就这样,他的日子在摆**于希望与痛苦之间、泪水与明朗之间以及计划、准备与绝望之间,悄然流逝。看到米特勒,他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甚至早就期待着他的到来,因此可以说他的内心中有一半是欢迎米特勒的。他相信,是夏洛特派他来的,因此,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为那些将要出口的所有的道歉、迟疑以及在这之外更加具有意义的建议;可他此时此刻,只想听到关于奥蒂利的消息。于是,米特勒在他眼里,有如天上派下来的使者一般可爱。

因此,当爱德华得知米特勒是出于自身的动机而来之后,马上感到闷闷不快,兴致一下子低落了。他关上心门,谈话从一开始就进行不下去了。但米特勒非常懂得一颗因爱而悸动不已的心,是多么迫切地渴望将自己内心的活动表达出来,尤其是倾吐给自己的朋友,因此,你来我往的三言两语之后,他这一回跳出了自己的角色,没有再扮演一名熟人间的调停者。

而当他就此以一种友好的方式,对爱德华现今孤僻的生活方式提出批评时,爱德华回答他道:“呵,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比这更舒适地度过我的时光!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她,她分分秒秒都在我的身边。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想象,她在哪里,去了哪里,停留在哪里,在哪里休憩,在这儿的这一点好处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她就在我的眼前,做着手头的事情、处理各种问题,就跟以往一样,她依旧创造着、规划着,而创造的、规划的都是些最能抚慰我心灵的事情。但这样的时刻并没法长留;因为离开了她,我怎能幸福快乐!于是这时,我的想象就派上了用场,我想象着奥蒂利可能会做的事,把这些画面用想象搬到自己的身边。我以她的名义撰写甜蜜而亲昵的信件给自己,然后我再回信给她,并将这些信纸都收藏起来。我曾做出过承诺,不再向她走近一步,我会恪守诺言。但又是什么束缚住了她,使她并没有来找我呢?难道夏洛特残忍地要求她也做出承诺,发誓不给我写信,不让我得到来自她的消息吗?这是很自然的,是很有可能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这太不像话、太令人难以承受了。要是她爱我,像我所相信的、像我所知道的那样,她为什么不下定决心,为什么不敢逃离那里,投身到我的怀抱之中来?她应该要这样的,我有时会这样想,她本可以这样的。前厅一旦有点儿什么动静,我都会朝门口望去。走进来的应该是她!我这样想,这样希望。哎!既然有可能的已经不再可能了,那么就由我自己来把不可能想象成可能。夜晚的时候,我会醒来,点一盏灯向着卧室里不明的身影照去,那应该是她的身影,她的精神。一种仿佛是她的预感飘过来、走到近前,一把抓住了我,就那么一刹那,我似乎得到了某种保证,她是想着我的,她是我的。

你别笑,米特勒,或者你笑吧!这种方式的亲密并没有让我感到可耻,或者你想要把它称作傻瓜一样的猛烈的情感也一样。不,我至此还从未爱过;直到现在,我才懂得,那是什么。在这之前所有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都只是前奏,只是等待,只是打发日子,只是消磨时光,直到我认识了她,直到我爱上了她,直到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爱上了她。人们没当着我的面,但很可能在背后这样指责过我:我工作起来马马虎虎,在大多数事情上都差劲无能。或许是这样的;但那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能让我展现巨匠风采的地方。可我倒是想看看,谁能在爱的天分上胜过我。

虽然这是一种充满悲伤、痛苦与泪水的天分;但我觉得它对我来说是那样自然,那样属于我这个人,因此让我放弃它,或许会非常困难。”

倾吐了这些激动而发自内心的话语,爱德华也许轻松了一些;但这也一下子让他亲眼看清了自己这种异常的状态中的每个细节,看清了自己正被一种令人痛苦的情感冲突控制着,他于是泣不成声,内心因告白变得更加的脆弱,并且因此涌出了更多泪水。

米特勒看到爱德华出于炽热的爱而爆发出痛苦的泪水,这似乎离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相去甚远,因此更加掩藏不住自己办事迅疾的天性和不给人情面的理智,坦率且有些粗野地表达了他的不赞同。爱德华——他这样认为——应该更加成熟一些,得考虑考虑怎样做才不使他的男性尊严蒙羞。他不该忘记,正是那些在危机中保持了镇静,用沉着与正派承受苦痛的人,才能得到人们最高的褒奖,人们因此才会高度地评价他、尊敬他并把他树为典范。

米特勒在谈话中断且自己没法轻易把它重新衔接起来的时候,宁愿做出让步。对爱德华来说,把这谈话进行下去,但想方设法把它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也不失为一种恰当的方式。

“当然,”爱德华说,“想来想去、谈来谈去,什么忙都帮不上;但在这谈话之中,我才看清了自己,我才坚定地感觉到自己下定这种决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在眼前,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生活,和未来的生活;我只需要在困苦与享乐之中做出选择。您发挥一下作用吧,米特勒,促成我们离婚,这已成为了必然,事实上也已发生;您帮我争取到夏洛特的同意吧!我不想再详细说明,我为什么会相信这准许您肯定能拿到。您去吧,亲爱的,带给我们所有人平静,让我们得到幸福!”

米特勒停顿了一下。爱德华接着说下去:“我的命运和奥蒂利不能分开,我们俩也不会就此毁灭。您看这只玻璃杯!我们俩名字的形状被刻在上面。一个兴高采烈欢呼着的人把它抛到了空中;按理来说没人能再用它喝酒了,它将在坚硬的地面上摔成碎片;但是,它被接住了。我花大价钱把它重新买了回来,现在每天都用它来喝酒,这样我每天都会坚信,这一切关系都是坚不可摧的,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噢,我瞧瞧,”米特勒喊道,“这可让我对我的朋友太没有耐心了!现在竟然跟我谈到了迷信,这可是我认为人类能遭遇的最有害的东西了,因此对它,我始终充满了憎恨。我们玩着预言和梦境,并通过这个来使我们的日常生活变得有意义。但要是现在生活本身的意义已经足够重大,周围的一切都在动**与咆哮,那么这些鬼神只会让这风暴变得更加可怕。”

“我或许非常乐意,”米特勒回答他,“哪怕在这当中看出那么一点因果关联的话。可是,我更常发现的却是:没人注意到那些具有警告性的预兆,全部注意力都只被放在那些有安慰性质、有许诺性质的情形上面了。并且,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中,那信仰才会被激活。”

米特勒此刻发现,自己甚至在被引向那些黑暗的宗教,并且,他在那里面逗留的时间越长,就会感到越不舒服。因此,他格外顺从地接受了爱德华急切的请求,去找夏洛特。如若不然,在这一刻,难道他还想违背爱德华的意志不成?争取时间,研究一下女士们那边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他自己在思考一番后得出的唯一答案。

他匆忙地赶去夏洛特那里,发现她一如既往地冷静与开朗。首先,她很乐意向他讲述发生了什么;因为要是从爱德华的嘴里说出来,效果会有所减弱。他从自己这一方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着,但还是无法令自己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来,哪怕是顺嘴溜出来都不行。而他感到无比地奇异与吃惊,跟他的考虑相比,甚至还有些高兴,当他听到夏洛特在这一系列令人不快的事发生之后,最终说道:“我必须相信,我必须希望,一切都会重回原状,爱德华会重新来到我的近前。虽说很可能会是别的样子,但至少您会发现我始终抱持着美好的愿望。”

“我理解对了您的意思吗?”米特勒插嘴说道。“完完全全,”夏洛特回答他。“这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千百遍祈祷才得来的!”他喊道,双手合十。“我知道这种论断对一个男人的性情会产生多么强大的力量!我看到过多少桩婚姻,都是这样得以加速、加固乃至重新缔结的!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胜过千言万语,这真的是我们所能拥有的最美好的希望。但是,”他继续说道,“要说到跟我有关,那么可以说,我有一切理由感到郁闷不快。在这件事中,我的自恋完全没有得到满足。在你们俩这儿,我的作为不足以赚得任何感谢。我感觉就像是个医生,我的朋友,看在上帝的份上,实施在穷人身上的所有能够奏效的治疗方案,却难以医治好一个能付出大价钱的富者。万幸的是,这件事自己迎刃而解了,要不然我的所有努力、我的游说可就颗粒无收了。”

夏洛特此时要求他把这消息带给爱德华,并给他捎去一封她所写的信,再看看,还有什么能做的,有什么能够建立起来的。但他本不想答应她的请求。“一切都已经做过了”,他喊道。“您写吧!我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使者。我可得把脚步挪向更需要我的地方。下次我再拜访,就该是为献上祝福而来了;为了参加洗礼。”

夏洛特的使者到了爱德华那里,受到了他几乎吓一跳的迎接。那封信既可以意味着事情的成功,同样可以宣告他想法的落空。他迟疑了很长时间不敢拆开它,而当他读到那张纸上所写的内容时,他惊愕得仿佛变成了石像一样,站在那里,尤其是当读到下面这段作为结束语的段落:

“你回想一下那个夜晚的时光,你如同一个陷入爱河的人,惊险刺激地拜访了你的妻子,将她无可抵挡地拉向自己,将她有如一位情人、一位新娘一般紧紧箍在臂弯。而在这不寻常的意外之中,上天给了我们一个额外的恩赐,让我们带着崇敬的心去对待它吧,它将是我们关系的一个全新的纽带,尤其是在我们的幸福生活正面临分崩离析、消失不见的危急时刻。”

从这一刻开始,爱德华的心灵经历了怎样的一切,都非常难以描述。在这一团乱中,最先涌现出的,是他过去曾用来打发时间、填满自己生活空间的那些旧有的习惯与倾向。狩猎与战争对于这位贵族来说始终是一个这样的选择。爱德华渴求来自外界的危险,以期在内心寻得某种平衡。他渴求毁灭,因为生存对他来说已近乎难以承受;甚至在他看来,即便是想想自己即将不在人世,并且由此能让他的爱人、朋友获得幸福,这样的念头都是一种安慰。没人能给他的意志设置障碍,因为他将自己的决心藏匿起来。他一丝不苟地拟好了遗嘱;当他想到能够把财产全部留给奥蒂利继承的时候,心中感到了一丝甜蜜。而夏洛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上尉以及所有的仆人,他都一一有所交代。再次爆发的战争帮助他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他年轻的时候在军营里做事就总是半吊子,给他带去了不少麻烦,并因此离开了那个军职。如今,他感到能跟一位统帅共同踏上征程,是极好的事情,尤其是他可以因此告诉自己:在他的统领之下,死亡是可能的,而胜利是一定的。

奥蒂利,当她也得知了夏洛特的秘密之后,同爱德华一样、甚至比他更为震惊,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任何话想说了。她没法抱任何希望,也不可能有任何期待。她的日记却可以让我们得以一瞥她的内心,因此我们考虑摘取其中一部分公布出来。

第二部

第一章

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诗人们经常推崇的那种被称作“史诗”的小窍门,也就是说,当主人公离开、隐匿起来或沉浸于无所事事时,马上就会出现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在此之前,他在我们的关注范围内完全没有占据任何地位,但通过彰显自己的全部才能,他同样赢得了我们感同身受的关注,甚至做出了值得我们赞扬及嘉奖的表现。

其中有一天,一位年轻法学家的来访让他费了不少心思。邻近的一位贵族派他来商谈一件事情,这事儿本身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却触动了夏洛特的内心。我们必须回溯一下这次意外,因为要是没有这次事件的推动,各种事务或许还会长久地停滞不前。

咱们来回忆一下夏洛特曾计划在教堂墓地实施的改建工程。全部纪念碑都被从原地挪开,移到了院墙和教堂基座所在的地方。其余的空间均被铲平。除了一条通向教堂并且经过教堂最终通向另一侧的小门的宽敞的大路之外,其他所有地方都被栽种上了不同品种的苜蓿草,带来了浓浓的绿意和勃勃的生机。按照某一次安排,从这尽头开始向前应该是为修建新墓穴预留的地方,就连这一块儿也被重新填平,并且同样播下了种子。没人能够否认,当人们在礼拜天或节日上教堂的时候,这样的整体架构会给人带来更加明快且尊贵的感受。尽管那些上了年纪的牧师,一开始因为固守旧有的习俗而对这样的布置并不十分满意,但如今,当他们在古老的菩提树下,就像费莱蒙一样,与他的鲍西斯一同在后门前休憩的时候,眼前取代坑坑洼洼的墓地出现的,是一张绚丽多姿地毯时,他们的心中也只剩下喜悦了。夏洛特通过对这块地方的利用也向牧师们做出了保证,这除了美观之外对他们的财政来说也是大有益处的。

而唯一没有被顾及的是,有一些社区的居民早前就已经表示过,反对将他们先人安息之地的标识取消,并认为这种做法同时也使他们对故人的怀念遭到了毁灭与忘却;因为在那些保持完好的纪念碑上,虽然标明了谁被安葬在这里,但却没有记载清楚他被安葬在哪里,而许多人号称,“哪里”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您看,”他在一段简短的开场白后这样说,那段开场白的意义在于辨明他的这番来访并非无理取闹,“您看,这里最细微、同时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标明他们的族人具体被安放的地方。那些最为贫穷的农民,安葬他们的孩子时,至少会将一个弱不禁风的木头十字架摆在墓前,这对他们来说是某种安慰,他们还会用花环做以装饰,目的就是想要将这怀念维持足够长的时间,只要那伤痛还在,哪怕这样的标识,连同悲哀本身,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消散。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把这十字架换成了铁制的,将它以某种方式固定并保护起来,这就能维持好几年。但那也会坠落乃至消失,因此富裕的人家别无他选,只好竖起一块石碑,这保证能延续上好几代人的光景,并且还可以被后代翻新与重温。但将我们吸引而来的,并不是这石块,而是那底下包含的、在那旁边长眠于地下的人。这里谈的既不是怀念,也不是人物本身,无关回忆,而是关乎现在。若想拥抱一位所爱的故人,我可能宁愿去一座满是墓地的山丘,而不是来一座纪念碑前,那儿对我来说才更实在而亲近,这石碑原本远远不够;但正是在这样的纪念碑前,本该聚集着他们的伴侣、亲人、朋友,生者也该拥有权利,将那些陌生人与不怀好意者从他们亲爱的亡灵身边推开并赶走。

因此我认为,我的委托人完全有理由将这笔赠款收回;这还算是轻的,因为这个家庭的成员已经受到了某种程度的伤害,人们想不出有任何替代品能弥补这种伤害。如果那稍给人安慰的希望,即有朝一日可以直接安息在他们身旁,是他们能为爱人所带去的唯一殉葬品的话,那么这种甜蜜到令人痛苦的感受,是他们并不应该拥有的。”

“这件事的意义并不在于,”夏洛特回答他,“人们因此通过一项法律上的交易而得到某种抚慰。我并不后悔自己的这项工程,也乐意为教会遭受的损失给予相应的补偿。只是我必须坦率地向您承认:您的论点并没有使我信服。人人终将平等,至少是在死后,这种纯粹的感觉在我看来,比固执而僵化地延续人格特征、亲密关系及生活状况更能令人欣慰。您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她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那位建筑师。

“那么,也不要任何缅怀的标志、不要任何可以配合回忆的东西,一切就这么瞬息即逝了?”夏洛特应着他的话说。

“绝对不是!”建筑师接着说下去,“人们要放弃的,不是怀念,而仅仅是地方而已。建筑艺术家、雕刻家们十分感兴趣的是,人们对他们以及对他们的艺术、他们的双手有种期待,希望自身的存在能借由它们长久地留存下去;正因如此,我希望看到的是那种被精细设计、妥善完成的纪念碑,不是单个而随意地像被播种一样,而是在某一个地方被一一竖立起来,那个地方能够保证它们的长存。因为就连那些虔诚的信徒和地位尊贵的人物都放弃了将本人安葬于教堂的优先权,那么至少要在那个地方,或者在安葬地周围的华丽厅堂里,竖起纪念的标志、写上纪念的文字。有千百种撰书的形式,也有千百种装饰它们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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