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夫妻情分早就散得一干二净,留下来的只有纯粹的恨。
他的母亲好似多年大仇终于得报,只是反问:
“这条新闻发出去,你猜猜华秉要损失多少?”
“噢,对了,你应该关心的是,你那个小儿子,是不是你好兄弟厉峰的了。”
他的父亲也不甘示弱,讽刺道:
“你又过得很好吗?生了个只会暴走的超雄,还掩人耳目把性别改成女的,你就高尚了?”
“江芮,被自己肚子的肉揍的时候好受么?”
宋郁面色平静,他只是知道这个升学宴是个噱头,大抵是为了交际,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码。
偏厅的外人都走了,那对出轨的男女也被私人保镖押走了。
奢靡的宴会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
和和美美。
宋郁拉了把椅子,面无表情地坐下了。
……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二胎了,不劳你费心。”
江芮气得手指发抖,但还是反怼了过去。
但是宋启明立即反问:
“那你上次去医院干什么,筛什么?色盲?你以为你靠国外精子库就能生出来好的了?”
“真可惜,你的色盲基因仍然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遗传给二胎的。”
江芮直接反唇相讥:
“那怎么了?我生的一定是我的孩子,你呢?像个哈巴狗一样养着别人的孩子?”
“你可笑不可笑啊哈哈。”
宋启明面色变了,最后仿佛是气急了,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下去了。
高脚杯多是装红酒的,摔倒地上,四分五裂,深色的液体犹如血一样地淌开。
宋郁看着地上的场景,不知为何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坦,好似身体的脏血也这么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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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粼粼气得脑瓜子嗡嗡,他已经记下小本本了。
宋启明是吧?
江芮是吧?
啄死你们!
白粼粼真是越想越气,以至于连游戏都不想打了,只是在桌子上来回啪嗒啪嗒走。
也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传来规律的咚咚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
鸟抬头看过去,愣了下。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磕碜的鸽子。
鼻青脸肿的。
“啾啾?”
[你好?]
但也就是这句示好,似乎让那只信鸽确认了什么,它直接往前飞了。
白粼粼其实有点着急,因为这是有窗户的,这只信鸽再撞一下,恐怕伤势会更严重。
但此时神奇的事发生了。
窗户像是变成了水的波纹,那只信鸽很容易就进来了,甚至开始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