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江晦。
“公子,怎么了?”
“我与玄舟,长得像吗?”
“啊?”江晦不清楚公子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他仔细端详一会儿,小心翼翼答,“似乎……眉眼之间是有几分相像的。”
其实江晦没敢说,他觉得自家公子这张脸,比玄舟公子生得更漂亮俊美,简直跟个仙人似的。
更何况,两人不过是表兄弟,即便是相像,也像不到哪去。
听到江晦的回答,容谏雪皱了皱眉,脸色不算好。
“公子,属下回来时路过正堂,听到老夫人似乎在训斥二娘子。”
笔尖停住,他稍稍凝眸,继续书写:“她本就不该去丞相府赴宴,母亲训责也属应该。”
江晦挠挠头:“属下也觉得惩罚是应该的,只是跪三天宗祠还不给饭吃,是不是稍微苛刻了些?”
容谏雪闻言,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第17章跟我走还是留在这儿?
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了奏折上。
江晦便又重复一遍:“老夫人说二娘子犯了错,要去祠堂跪三天,没她的准许不准送饭。”
容谏雪蹙眉,低头捻了捻腕上的佛珠,没说话。
江晦见状,便谨慎道:“要不……属下去跟老夫人说一声,让红药去给二娘子送些吃食?”
“做错了事理应受罚,”容谏雪提笔,继续写着折子,“母亲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应当只是吓吓她,不必当真。”
“属下听府中下人说,老夫人从前也常罚二娘子跪祠堂,三天的祠堂,二娘子从前似乎也跪过……”
容谏雪薄唇微抿,冷冷看了江晦一眼。
江晦便闭了嘴,低头不敢多言。
“也该长长记性,她一言一行,皆代表容家颜面。”
指腹下意识地摩挲佛珠上烫金的梵文,容谏雪没再说什么,只让江晦退下了。
外头的夕阳尚未落下去,容谏雪伏案整理着奏折,让江晦关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