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倾还没在心里八卦完,眼前的景象就让她把“卧槽”两个字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只见谢致活像一头发怒的母豹子,根本没给那位晏总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精准地抓住了对方价值不菲的衣领,膝盖毫不留情地顶上了对方的腹部!
“呃!”
又是结结实实的两下,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嗯,在监狱里没白待。
刚才还气场两米八的晏总,此刻像个被煮熟的虾米,捂着肚子蜷缩下去,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散乱下来,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表姐!你怎么样?”阮南嘉惊呼一声,赶紧冲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晏总,然后扭头对谢致怒目而视,“谢致!你疯了吗?凭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谢致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晏总,那架势,明显是觉得刚才那几下还不够本,还想再补几脚。
时倾倾魂都快吓飞了,这要是再打下去,谢致这‘二进宫’怕是免不了了。
她赶紧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了谢致,嘴里跟念经似的叨叨:“祖宗,冷静,冷静点啊!看看头顶,这是什么地方?警察局!你搁这儿演全武行,是嫌里面的饭太香还想再回去尝尝吗?冲动是魔鬼啊姐妹!”
谢致压根一句没听进去,在她怀里疯狂挣扎,力气大得惊人。
时倾倾使出了全力,才勉强没被她甩开。
就在这时,那位蹲着的晏总总算缓过一口气,在阮南嘉的搀扶下,半弯着腰站了起来。她指着谢致,声音因为疼痛和愤怒有些发颤:“谢致……咳……这几下,算我晏迟欠你的!但是我警告你,清疏已经跟我结婚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去纠缠她!”
有瓜!
时倾倾的耳朵唰地一下就竖起来了,清疏?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好家伙,肯定是情债!她瞬间脑补了一出‘她爱她,她爱她,她嫁了她’的狗血三角恋大戏,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搬个小板凳抓把瓜子,等着看谢致如何回应。
然而,谢致明显不按剧本走。
她对晏迟的威胁充耳不闻,只是固执地试图挣脱钳制,目标明确——继续揍人!
阮南嘉看不下去了,气得跺脚,大声朝警局里面喊:“警察叔叔,这里有人行凶,快把她抓起来!”
时倾倾这下真急了,一边死死箍住谢致,一边对着闻声出来的警察解释:“误会!警察同志,纯属误会。她们……她们是老朋友,开玩笑,开玩笑的。”
阮南嘉气得直瞪她:“时倾倾,你见色忘友!是非不分!她把我表姐打成这样了你还护着她!”
此刻时倾倾恨不得把这位阮大小姐的嘴堵上,不说话能死啊!
而受害者尽管形象狼狈,但试图找回一些掌控感。晏迟看着谢致,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意味:“谢致,只要你答应,从此不再见清疏,并且为你今天的行为向我道歉认错,我可以不追究……”
她的话再次被谢致无视得彻底。
谢致甚至没看她,只是偏过头,对还在抱着她腰的时倾倾冷飕飕地丢下一句:“你下次再敢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揍。”然后,她非常从容地转向警察:“人是我打的。抓我吧。”
警察叔叔看着这场面,也是无语,只能公事公办地将谢致带进去做笔录。
晏迟扶着抽痛的腹部,对一脸担忧的阮南嘉说:“南嘉,我没事,你先回家。”说完,她也没再多看时倾倾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车,看样子是准备去医院验伤了。
警局门口,瞬间只剩下时倾倾和气得鼓鼓的阮南嘉。
时倾倾看着晏迟的车尾灯消失,这才凑到阮南嘉身边,问:“阮大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表姐跟谢致……还有那个傅清疏,什么情况?”
阮南嘉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甩开她:“不知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你那个凶巴巴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