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踏入了一片空旷的领域。
已经如此深入地下,这片空间挑高竟然还有接近两米,一个接一个门洞相互连接,像个举行神秘宗教仪式的地宫……
入目所及,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
慕姗颤抖着握紧斧头,浑身上下都写满拒绝。
“往哪个方向?”程凯文一脸轻松地问。
慕姗指向一片漆黑:“那边。”
男人手持手电筒,大踏步走在前面。慕姗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杯弓蛇影、小心翼翼。
而悬在她头顶的死亡倒计时,依然不疾不徐地一秒一秒流逝。
突然,惨白的手电光扫到什么颜色,慕姗浑身剧震。
身前的男人回头:“怕什么,只是一堆衣服而已。”
不远处的门洞下堆着些乱七八糟的服装,突兀的不应该存在于这里。
衣服裤子男的女的都有,都有被撕裂的痕迹,衣料上遍布喷溅的血液,颜色都已经发黑了。
慕姗捂着鼻子。
从出血量来说,这些衣服裤子的主人不可能还活着。
两人左拐右拐,绕过一个又一个高低不同的门洞,偶尔能看见一间间方方正正的石室。
里面只有一张石床,没有灯,不像是给人长期住的。
慕姗从石室里断断续续收获了一些铁器,包括铁钳、撬棍、扳手等物,浪子对她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的行为没有表示异议。
“滴答——”
“滴答——滴答——”
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中,除了两人的脚步,莫名出现的水滴声被空旷地宫无限放大,变得格外尖锐。
慕姗感觉这水声是滴在了自己的心跳上,她随时能炸毛。
渐渐地,连程凯文脸上都没了嬉皮笑脸。
两人始终朝着[火药]资源点的方向前进,绕过一处门洞时,前路被一条厚实的红布帘幕遮挡。
慕姗下意识伸手去拉,结果刚拉到一半,手电的光源对上前方。
照亮一张腐烂的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