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木卸了妆,披散着青丝朝她走来,见钟月看画看得专心,绕到她背后,跪直身体给她按揉肩膀。
钟月以为他是随便揉揉,没想到还真挺舒服。
“嗯。”钟月放松些,放下画,闭上眼,“燕郎从何处学的按摩?”
钟月心里是惊讶的,燕侍郎虽说从不在她面前端架子,但她是知道燕郎有多骄傲的,这种按摩的活低贱,不该他干,也不该他学。
“宫中有侍从会,侍学了一点点。”燕嘉木指尖使力,从钟月的肩膀按到头上。
“何时学的?”
“就这两年,侍闲来无事,多学了些。”
这两年钟月一直没幸他,不见他怨恨,也不见他吃醋,还自己在宫里学这些“低贱”的活。
再看他,他还如以前一样,可爱又聪慧。
伺候起她更是体贴乖顺。
“陛下今日是不是久坐了?”燕嘉木真的是认真学了一手的,他轻轻抚开钟月的头发,试探性的建议道,“要不陛下趴在榻上,侍给您按按肩背?”
“好。”钟月应了,趴下享受美人的服侍。
燕嘉木一边按一边跟钟月闲聊,钟月被按的有些困,恍惚间竟不觉得自己是再次临幸燕嘉木,而是一直不曾冷落他。
钟月没脱衣服,燕嘉木有些找不准穴位,悄悄解了她的衣带,把手伸进去,只隔着最内层的一件里衣。
钟月在他解她衣带时就清醒了,她脱了外衣,仰躺着,朝燕嘉木道,“肩背按的不错,燕郎按按前面吧。”
前面怎么按。
燕嘉木无措的张着手,“这……”
钟月闭上眼,也不做声。
这意思多明显啊。燕嘉木承宠过多次,他不是雏,很清楚钟月有多恶劣。
想了想,燕嘉木俯下身真开始按起来,从肩膀到锁骨,再往下。
轻薄的里衣带子一拉就开,什么都掩不住。
燕嘉木不用手,改用唇。
钟月笑起来,笑声震得燕嘉木浑身发麻,他搂住钟月的腰肢,颤声唤她,“陛下……”
“朕在。”钟月掐住燕嘉木的腰,把他捞在怀里,起身就往床上走。
榻上位置有点窄,不好发挥。
“熄灯……”燕嘉木求她。
“不熄。”钟月扯下床帐。
“太亮了。”燕嘉木浑身都泛了粉,“晃眼。”
钟月抽了他的腰带,系到他眼睛上,“现在好了。”
腰带的宽度刚刚好能遮住他的眼睛,绣着繁花的布料落在他脸侧和肩上,衬得他越发白净。
打眼一眼,像是有花开在他脸上。
燕嘉木呜咽两声,被吻住了。
·
燕嘉木的复宠并不让人意外。
牧文墨的生辰宴时,众人就有所揣测。
尹泽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从来都是有手段的,之前不使是怕陛下厌弃,现在眼看有机会了,哪还会沉寂。”
“你啊,少说两句。”元侍卿和舒应侍来尹泽的舒千宫串门,三人一边打叶子牌一边聊。
“燕侍卿聪慧,早我们进宫,家世又好,受宠也是应该的。”舒安温和道,“这牌我要不起,下家接。”
“说起家世,我确实是不如他,舒家也不如他吗?”尹泽出了两张牌。
舒家是小世家,那点底蕴都不叫人放在眼里,但早早就跟了陛下,几个姊妹受陛下看中,慢慢起来了,算是新贵,燕家是被削过的老牌,一时间还真说不清两家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