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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梦的凝缩作用(第3页)

在梦中,“伊尔玛”之后出现的人物之中,没有一个以自己的形象呈现,他们都躲在“伊尔玛”的身后,因此,她成为一个集合的形象,甚至有一些互相矛盾的性格,这一点必须承认。伊尔玛成了这些被凝缩作用略去的人物的一个代表,所以,我把其他人的点滴印象,都通过她想了起来。

为了达到凝缩的目的,还有一种途径可以产生“集合形象”,即把两三个甚至更多的实际形象合为一个梦中意象。我梦中的M医生就是这么构想出来的。他的名字叫M医生,而且言谈举止都像他,但是体质特征和病状属于另外一个人——我的大哥。只有苍白脸色这个特征是由两人共同决定的,因为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有这一特征。

关于我那长着黄胡子叔叔的梦中的R医生,同样也是个复合形象,但在这一梦例中,梦的意象是以另一种方式组成的。我没有把一个人的特征与其他人的特征结合起来,而是在形成过程中从记忆形象中删除每个人的某些特征。我所采用的方法是高尔顿绘制家族肖像的办法,即把两个形象投射到一块底版上,这样两者的共性特征得到突出,而互相不一致的地方则彼此抵消,在画面上就模糊不清了。在关于我叔叔的梦中,漂亮的胡须在面孔上十分突出,但脸是属于两个人的,因此脸部最终变得模糊不清了。顺便提一下,胡子经过变灰的中间观念,也暗指了我的父亲和我自己。

建构集合形象或复合形象,是梦的凝缩作用在梦中运作的主要方法之一,下文我将从另一背景对此加以讨论。

在伊尔玛打针梦中出现的“痢疾”(dysentery)也是多重决定的:首先是由于它与“白喉”(diphtheria)一词谐音,其次是由于它与我送到东方去的那个我尚未辨认出癔症的病人有联系。

在这个梦中,关于凝缩作用的另一个有趣的例子是因为提到了丙基(propyls),但梦念中包含的是“戊基”(amyls)而不是丙基。我们会想,在梦构成的这一点上发生了单一移置作用,情况的确如此。但移置作用在这里的目的是凝缩,对此,下面的分析将给予证明。如果我在“丙基”这个词上多思考一会儿,就会发现,它与“圣殿入口”(propylaea)很相近。但圣殿入口不只在雅典,在慕尼黑也有[15]。在做这个梦的一年前,我曾经去慕尼黑看望一位病得很重的朋友。在梦中紧接着丙基后出现的“三甲胺”(trimethylamin)一词,显然是把这位朋友引入梦中的那个词。

我将忽略这个非常引人注意的方法,即如同在梦的分析其他方面一样,有各种各样十分重要意义的联想被用来建立观念的联系,似乎这些观念有相同的分量。我也将不得不屈服**,给在梦的内容中丙基移置梦念中的戊基这个过程做一个弹性的描绘。

一方面,我们发现许多观念集中到我的朋友奥托身上。奥托不理解我,站在我的对立面,而且他送给我一瓶带有杂醇(戊基)味的酒。另一方面,我们看到——通过对比,与前面一组相联系——又一组观念同我在柏林的一位朋友相联结(威廉·弗利斯),他很理解我,他将站在我的立场上,而且他提供给我许多关于性过程化学方面的有用信息。

最近的刺激源,即梦的实际刺激物决定了在奥托那组观念中,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首先是戊基,它决定了梦内容的形式。而威廉那一组之所以被激活,只是为了与奥托这一组的观念形成对比。而且这一组中那些被激活的元素也只是为了附和在奥托那组已被激活的元素。在整个梦中,的确,我不断从那个让我生气的人转向另一个比他更令人满意的人身上,我是在一点一点地唤起一个朋友来反对我的对手。这样在奥托那组里的戊基,从另外一组中的化学领域中产生了记忆,也以同样形式产生了“三甲胺”的记忆。受多方面的支持,三甲胺终于进入梦的内容,“戊基”本身可以不经改变地进入梦的内容,但它是在“威廉”一组的影响下才进入的。在整个威廉这一组的全部记忆中,进行了一次普遍的搜寻工作,以找到可以为戊基提供多重决定的元素,而“丙基”与“戊基”是十分相近的联想。在威廉一组中的慕尼黑,又以它的“圣殿入口”在中途与“丙基”相遇,这两组就以“propyls-propylaea”的联结形式结合在一起。这个中介元素似乎是以折中的方法。找到了进入梦内容的途径。一个允许多重决定的中间公共实体就此形成。因此,显然多重决定性一定能使一个元素更容易进入梦的内容。为了建立起一个这样的中间环节,我们必须毫不犹豫地将注意力从真正的意图转向与之邻近的联想上。

关于伊尔玛打针的梦的研究,已经使我们能够对梦形成过程中的凝缩作用有更深入的了解。我们已经能观察到它的一些细节,比如,为什么会偏爱那些在梦念中反复出现的元素,新的联合体是如何形成的(以集合或复合的形式),以及中间公共实体是如何形成的,等等。至于凝缩作用的目的,以及容易导致凝缩作用产生的因素,必须等我们对梦的形成中发生作用的精神过程有了全面讨论后才能再做阐述。现在,我们必须满足于认识到,在梦念与梦的内容中间,梦的凝缩作用是一个显著的特征。

梦的凝缩作用在处理词和名称时最明显。一般来说,词在梦中被看成具体事物,正因如此,它们很容易以与具体事物完全相同的方式结合在一起[16]。这类梦可以产生出最有趣、最古怪的新词语[17]。

一次,一位医学同事给我寄来一篇论文。在我看来,论文对最近的一个生理学发现评价过高,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一问题也太情绪化。第二天我做了一个梦,其中一个句子明显是针对这篇论文的:“这篇文章是用很norekedal的风格写成的。”刚开始,我感到分析这个词很困难。我猜想它一定是对德文“巨大的”(kolossal)或“拔尖的”(pyramidal)等词的笨拙模仿生造出来的,但我猜不出它的字源。后来,我发现它是两个名字组成的,即“Nora”(诺拉)和“Ekdal”(埃克达尔)。他们是易卜生著名剧本《玩偶之家》和《疯狂的公爵》的主人公。不久前,我看到报纸上有一篇评论易卜生的文章,正是同一作者所写,我在梦中批评的正是他最近的作品。

我的一位女患者向我讲述了一个短梦,其结尾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词句组合。她梦见与丈夫一起参加一个农民的喜庆宴会。她说:“这将以一般的‘Maistollmütz’来结束。”她在梦中模糊地感到,它是一种用玉米做成的布丁——一种玉米糊。分析时把这个词分成Mais(玉米)、toll(疯狂)、mannstoll(欲女)和Olmütz(摩拉维亚的一个镇名)。所有这些支离破碎的词语都是她在餐桌上与亲戚们谈话时的记忆残留物。在Mais这个词后面(此外还要提到最近开幕的50周年庆典展览会)[18]还隐藏着下面一些词:“Meissen”(一种迈森[德莱斯顿]的鸟形瓷器);“Miss”(她亲戚中有一位英语女教师刚刚去奥尔缪兹[Olmütz];“mies”(一个犹太俚语词,意思是“令人讨厌的”)。这个词是复杂的组合,其每一个音节都可以引发出一连串的观念和联想。

一天深夜,一个年轻人家的门铃响了,原来是他的一个熟人来访,并留了一张名片给他。他当晚做了这个梦:一个人一直工作到很晚,修理家用电话。他走了以后,电话铃仍不停地响——不是连续不断而是间歇性地响。仆人又把那个人找了回来,那个人说:“真可笑,连一个tutelrein的人都无法处理这样的事!”

可以看出,梦的这个无关诱因只构成它的一个元素。只有做梦者把这一情节放在先前经验的类似情况中,它才有重要意义,尽管先前经验本身也与此无关,却被想象赋予一个替代性意义。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与父亲住在一起。有一次,他半梦半醒中把一杯水洒在了地板上,水浸透了电话线的花线,结果电话铃响个不停,吵醒了父亲。不停地响与浸湿对应,间歇地响与滴水照应,而tutelrein则可以从三个方向进行分析,从而联结了梦中所代表的三个事物。“Tutel”是法律术语“监护”之意[tutelage]。“Tutel”(或者可能是Tuttel)又是俗语中妇女**的意思。这个词的剩余部分rein(纯洁、干净)再加上Zimmertelegraph[家用电话]形成了zimmerrein(家务训练),这与把地板弄湿相联结,同时,还和做梦者的其中一个家庭成员的名字有关[19]。

在我自己的一个又长又混乱的梦里,其中心点似乎是航海。下一个停泊地好像是Hearsing,再下一个是Fliess。第二个地名是我在柏林的朋友的名字,我经常去他那里。Hearsing则是一个复合性质的词。其中一部分来自维也纳郊区的一些铁路沿线的地名,它们多以-izing,Liesing,M?dling(其旧名为meaedeliciae,意为“我的快乐”)。这个词的另一部分是从英语“hearsay”发展来的,它表示一种诽谤,并与前一天对梦无足轻重的刺激物有关联。在Fliegeer这一期刊上有一首侮辱侏儒的诗歌,诗名叫SagterHatergesagt。如果把ing这个音节加到Fliess的名字上,我们就得到了“Vlissingen”一词,这实际上是我兄弟每次从英国来探望我们时,在海上航行中的一个停泊地,在英语中就是blushing(脸红)的意思。它使我想起,我诊断为“红色恐怖症”(ereutophobia)的病人,而且也令我想起了白赫铁列夫最近写的那篇令我恼火的关于这种神经症的论文。

还有一次我做了一个梦,似乎由两个分离的片断组成。第一个片断是个词——“Autodidasker”,我记得十分清晰。第二个片断是几天前我产生的一个短而无害的幻想,它的复现非常准确。幻想的大意是,当我下一次再见到N教授时,我一定对他说:“我最近向你请教的那个病人的病症,正如你所猜测的,是神经症。”因此,Autodidasker这个新词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它必须带有或者代表一种复合意义;第二,这种意义必须与在现实生活中,我想纠正N教授的说法有牢固的联系。

Autodidasker这个词很容易分解成Autor(作者)、Autodidakt(自学者)和Lasker(拉斯克),后者又使我想起Lassalle(拉萨尔)这个名字[20]。

这几个词中,第一个词是引起梦的诱因,这次是有意义的。我把一位奥地利著名作家的几部作品送给妻子,这位作家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乡,名叫J。J。大卫。一天晚上,我妻子向我谈起她如何被大卫的一个悲剧故事感动,以及一个有才华的人如何堕落。后来我们的话题又转向孩子,讨论他们是否具有天赋的迹象。受读书的影响,她表现出对孩子的关心。我安慰她说,那些危险是可以通过良好的教育来避免的。那天夜里,我浮想联翩。我想到妻子的忧虑,又把许多其他事情掺杂进去。这位作家曾向我哥哥谈论过婚姻问题,这又给了我的思想一条旁路,从而使这种想法也进入了梦中。这条路把我引向布莱斯劳,那里有一位与我们十分要好的女士,她结婚后就在那里定居下来。我对于危险的忧虑变成了对女人的悲哀。这正是我梦念的核心——这一点我从布莱斯劳寻得了一个例证。在拉萨尔和拉斯克的例证中,可以看出两条道路的同一情景,这种至关重要的影响是可以奏效的[21]。这种思想可以概括为一句话,即“追逐女人”(Cherchezlafemme)。它的另外一种意义使我想到还没结婚的弟弟。他的名字叫亚历山大(Alexander)。我发现他名字的简称——亚力克斯(Alex)几乎和“拉斯克”(Lasker)换音造字后的声音很相似,这一因素对于把我的思绪从布莱斯劳引入旁路起了一定作用。

我在这里玩弄名字和音节的把戏还有进一步的意义,它包含了我兄弟可以获得幸福家庭生活的愿望。这是按如下方式表达出来的。在左拉的一本关于一位艺术家生活的小说《作品》中,其主题一定与我的梦念有相同之处。我们知道,它的作者也在作品中引入了自己的情况以及家庭生活。他在书中假托的名字是桑多兹(Sandoz)。这个名字可能是这样变化来的:如果Zola(左拉)这个名字倒过来写(儿童总愿意这么做)就得到Aloz。当然,这还不算隐蔽,他于是又改动了Al,并将Alxander中与之相同的第一个音节以第三个音节Sand代替,结果就成了Sandoz。我刚才提到的Autodidasker也是用这种方法构造出来的。

我在梦中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承认我是错的,又是怎样的一种愿望的满足呢?要知道,我是错的正是我所期望的。我希望我的担心是错误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希望我在梦念中已经承认的妻子的那些担心是错误的。梦中围绕正确与错误的主题,与梦念中真正关心的问题,相距并不遥远。由女人所引起的器质性和机能性损坏之间,或者更恰当地说,就性的问题而言,在梅毒性瘫痪和神经症之间,不也同样存在一种非此即彼的选择关系吗(拉萨尔死的方式大概可以归于后者)?

在这个编织紧密、一经仔细解释就十分清晰的梦中,N教授所起的作用不仅是解释了这种类比,也说明了我希望我是错的。不仅使梦与布莱斯劳产生了偶然联系,也同我婚后定居在那里的家庭产生了联系,也把会诊后发生的小插曲串联起来。在我们谈完医疗之后,他又问了一些私人问题。“你现在有几个孩子?”“6个。”他做了个姿势表示羡慕和关心,“是男孩还是女孩?”“三男三女,他们是我的骄傲和财富。”“好,不过你也要当心,女孩没什么问题,可是男孩带大,就会有麻烦了。”对此我反驳说,目前我孩子的行为举止都很好。显然,他的第二次“诊断”(对我孩子的未来)并不比他的第一次诊断(对我那位神经症病人)更令我愉快。因此,由于这两个印象的接近性,以及它们是同时感受的这一事实而联系到了一起。我把神经症的故事带入梦中,并用它代替了关于教育孩子的谈话,这一点与梦念有着更多的联系,因为它与我妻子后来表示的担忧更为密切。甚至,我对于N教授关于男孩教育会有麻烦的话,有种被他不幸言中的担心,也在梦中找到了它的位置。在梦中它也隐藏在但愿我是错的这一愿望之后。于是,同一幻想保持不变,却又代表了两种相反的选择。

“这天清晨”[22],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体验了一次言语凝缩作用的梦例。在几个我几乎记不清的梦的片断中,我记得在我面前有一个单词,似乎是一半手写,一半印刷。这个单词是erzefilisch,它在一句话里,这句话没有任何上下文。我记得这句话是:“它对性的情感有erzefilisch的作用。”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单词应该是erizeherisch(教育上的)。我犹豫了一会儿,是否erzefilisch中第二个“e”的音不应该是“i”[23]。与之相联的是syphilis(梅毒),这个单词又马上进入了我的脑海。还是在半睡中,我又开始分析,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个单词是如何进入我梦中的,因为我个人和我的职业都与这种病无缘。我突然想到erzehlerisch(又是一个无意义的词),这样就可以解释erzefilisch第二个音节中的“e”,我是通过回想到前一天晚上,我们的家庭女教师[Erzieherin]要我向她讲解一些关于卖**的问题,我给了她一本赫斯有关卖**方面的书以影响她的情感生活,因为她在这方面不太正常。后来,我又向她讲了许多关于这个问题的[erz?hlt]事情。这时我突然发现syphilis(梅毒)这个单词不应从字面上去理解,它就表示“poison”(毒害)——当然它与**有关。这样,梦中的句子就符合逻辑了,它是“我的话[Erz?hlung]是想对我的女家庭教师[Erzieherin]的情感生活产生一种教育[erzieherisch]作用;但我又怕反而起到毒害作用。”“Erzefilisch”这个单词乃是由“erz?h-”和“erzieh-”合成的。

梦中杜撰词语与我们熟知的妄想症情况相似,但也出现在癔症与强迫性观念之中。儿童玩的文字游戏[24]有时把词语当成客观实体,有时还创造出新的语言和人造的句法形式,这些都成了梦和精神神经症这类现象的来源。

对梦中出现的无意义词语的分析[25]特别能揭示出梦的工作中的凝缩作用。读者不应该因为我在这方面举例少,而得出这种材料稀少和这种现象很偶然的结论。实际上,这种现象是经常出现的。但由于这类梦依赖于精神分析的治疗,所以,只有为数不多的梦例被观察和记录下来,而且,这类梦例的分析,只有心理病理学专家才能理解。例如,冯·卡宾斯卡医生(1914)就报告了一个出现Svingnumelvi这个古怪词的梦。值得一提的是,有些词在梦中出现时并非没有意义,而是失去了它在正常情况下的意义,并与其他有关意义结合起来,结果就变得“没有意义”了。被陶斯克(Tausk,1913)所记录的一个10岁男孩的梦,出现了“category”(类别)一词,可在梦中它却变成了“女性**”,而“tocategorate”(分类)却变成了“小便”的意思。

如果梦中出现说出的话与思想明显一致,那么,一般来说,这些话是来源于对梦材料中的话的记忆。这种话可以原封不动地照搬出来,也可以稍加移置后再说出来。梦中说的话往往是从不同话语背景中挑选出来并拼读而成的。其上下文的关系可能没有改变,但可以表达多种意思,或者与原来的话有完全不同的含义,梦中所说的话常常就是所说的话的环境的暗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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