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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各具特色的社会风俗(第1页)

第十四章各具特色的社会风俗

第一节 契丹人的社会风俗

一、服饰

北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年,辽道宗大康元年)宋遣使臣沈括以“回谢国信使”之名,前往辽议划代北蔚、云、应三州疆界事。他在此行中记载契丹“其人剪发、妥其两髦”[1]。亦即《宋史·宋琪传》所说的:“渤海酋领大舍利、高模翰步骑万余人,并髡发左衽为契丹之饰。”髡发、剪发,即剪剃去头发。“妥其两髦”,即留下两缕短发拖垂着。这是两处似具体而又难以具体说清楚的文字记载,因为剃剪的和留下的头发在什么位置不明确。回答这一问题,只能求助于绘画资料。传世的辽代胡瓌《卓歇图》中有髡发男子多人,他们头顶剃光,仅在两耳上方留大约四五厘米一片头发,下垂至肩部,任其摆动,也不至影响活动。辽初契丹族著名画家耶律倍所画的《射骑图》中契丹人的发型也与《卓歇图》中一样。

乾统七年四凤铜镜

随着考古发掘工作的不断进展,在发掘的辽墓壁画中,契丹人发型资料也随之增多。较早的如内蒙古克什克腾旗二八地辽墓壁画,契丹男子发型与上述轴画中所见不同,该壁画是剃光头顶部、下部留下,将额头上部剪短,两鬓部分留长散垂过肩,这与早在辽圣宗陵内壁画契丹人发型是一样的。在内蒙古哲里木盟库伦旗七号辽墓的壁画中,契丹人主仆髡发不同,也与上述发型有别。墓主人剃去颅顶发,前额上及两额角留发,再修成两个弯眉形,中间仍相连接,然后留长缕结辫披在耳后,侍从及驭手,在两额角上方留两片发,再结辫顺两鬓披下。另外在辽太祖陵前石刻中,还见有一件残躯背后,有一条发辫沿脊而下,这种情形与前额两角各留一缕,颅后留一缕的发型也可能类似。

女子的发型虽然同样髡法,但与男子差别较大。在壁画中看到的女子发型,由于多戴帽、扎彩帛或戴花饰,只能大致看出盘髻于顶的形式,而不像男子髡发能看清楚。壁画中契丹女子发型,较清晰的如1974年发掘的辽宁法库叶茂台辽墓主室门外东壁,共画4人,3人在前,1人在后,皆微侧面向右。发掘报告指出,“前西一人为女,于额前分发”,似一种分发于两侧后的双垂髻发型。从面型及服饰看,其他3人也是女子。前中女子发型是前额剪短,余盘髻于顶,裹巾,年龄较大,与东侧女子发式相同。女子发型的真实情况,目前所见最完整的一个,是内蒙古察右前旗豪贝营6号辽墓的契丹女尸。其发型是将额头上部宽5。5厘米一段剃去,将所蓄长发集束头顶,用纱带捆扎,另从右额角分出一绺编成小辫,经前颅向后绕回头顶压在已束的发上,扎后的长发和其余长发皆散披脑后及后两侧,发长及肩。前额所剃部分,发茬长近一厘米,如再生长长一些,大概就像上述叶茂台四女中的前两人的发型。

辽代契丹人的服饰,皇亲贵族与一般契丹平民,有不同的情况和变化。平民一直保持本民族适应于游牧生活的故有的衣饰习惯,皇帝和官僚显贵汉化之风逐步加速。最初辽太祖还注意保持传统旧俗,对汉服、汉语都有戒心,唯恐上行下效,失去本民族文化特色。他本人本来汉语很好,但在与汉人交往中却不说汉语。据《辽史》记载,自辽太宗入晋之后,皇帝与南班汉宫开始用汉服,皇后与北班契丹臣僚仍服国服,即原契丹民族服饰。太宗会同九年(947年)十二月进驻后晋都城开封,次年一月,便用汉礼服礼仪在崇元殿受百官贺,将晋帝石重贵及母、妻、子、宫女、内宦、东西班官、医官、控鹤人、庖丁、茶洒司人、健卒共一百余人送往黄龙府。三月又将晋诸司僚吏、嫔御、宦寺、方技、百工、图籍、历象、石经、铜人、明堂刻漏、太常乐谱、诸宫县、卤簿、法物及铠仗,悉送上京(内蒙古巴林左旗林东镇)。所有这些,都对辽文化的发展和汉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辽史·仪卫志》云:“太祖帝北方,太宗制中国,紫银之鼠,罗绮之篚,麇载而至……于是定衣冠之制,北班国制,南班汉制,各从其便焉。”这种制度,是官分南北,“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治汉人”在服饰制度方面的具体反映。按国制即契丹服分祭服、朝服、公服、常服、田猎服和吊服。

金面具(辽)

内蒙古哲盟陈国公主墓出土

辽帝、后等服饰,有宋人亲见笔录。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辽圣宗统和二十六年)十二月,遣知制诰路振使辽至中京(今内蒙古宁城县大明城)贺圣宗生辰,几见圣宗、承天皇太后及辽、汉臣僚、侍从婢女及年十几岁的皇弟。初见圣宗于武功殿,圣宗汉服,黄纱袍,玉带,络互靴。参加会见的有契丹及汉服官员。又见皇太后萧燕燕于文化殿,太后冠翠玉充耳,衣黄绵小褧袍,束白绵带,方床累茵而坐,以裙环覆其足。旁立胡婢,皆五色练缠发,盘以为髻,戴金耳珰。纯练彩衣,束以绣带。皇弟年十余岁,胡帽锦衣。再一次于武功殿参加武功殿庆贺圣宗生日宴会时,萧太后冠凤大冠,冠有绥缨,垂覆于领,凤皆浮动。衣黄青凤袍,貂裘覆足[2]。两见萧太后服饰各异,且为《辽史·仪卫志》所不备。记录中未记圣宗冠式,按《辽史·仪卫志》载,皇帝汉服,冠有翼善,折上巾,不知所戴是哪一种。

在文献记载中,多为礼制服饰,而且是限于官服。实际生活中的服饰内容,远比文献记载要复杂、丰富、多彩。这些情况,为考古发现的大量辽墓壁画所证实。至于一般契丹人服饰,如在内蒙古奈曼旗发现的辽陈国公主与驸马墓的壁画所见,《牵马图》从者髡发,穿青色圆领窄袖袍,白色中单,绿色裤,白靴。西壁侍从髡发、穿青绿色圆领窄袖过膝短袍,白色中单,黄色裤,黄色靴。前室男仆,髡发,穿圆领窄袖蓝色长袍,白色中单,黄色腰带,黑色靴。女仆汉装,有双髻垂于耳后,穿浅黄色大领窄袖长袍,白色中单,黑领夹袄,淡赭色腰带下垂,绿色浅底圆口鞋。内蒙古察右前旗出土契丹女尸,自外及内穿:绣花丝棉长袍,黄色罗底面,浅黄色绢里。绛紫色丝绵长袍,绛紫色紫罗面,黄色绢里。中黄色丝绵长袍,中黄色罗面,浅黄色绢里。黄色丝绵罗短袄,绢里。轻罗短衫,圆领,领边宽4厘米折叠4层。浅黄色绢短衫,圆领,领边折叠四层,宽5厘米,卷边缝合。绢裙,由四幅拼缀而成,长115厘米,展宽235厘米。棕色罗面丝绵背心,前胸一片,上略呈弧边,下呈大弧度圆角衣垂。前有扣带二条,背部对开式。另有绛紫色罗手套,分拇指与四指合一套。黄色罗面丝绵软靴,腰高19厘米。包头外三层浅黄罗面,一层紫罗里,深蓝色丝织带圆形,顶部有收结。当然同时穿六七层衣服,恐怕不是生前,而是死后厚葬的结果,从这些衣服中,反映了服式的复杂情形。

至今发现的契丹人的帽子都是官僚显贵们的鎏金银冠[4],形式有圆筒高翅形,即筒形圆顶,两侧附以近似长方形高于帽顶的鎏金银冠,翅上有麒麟及缠枝花纹;另一种鎏金银冠,自前正中高起出尖,两边向后分折三折海棠曲线,上下有花边缘上錾如意云纹,栏内正中凸起宝珠,两边各一行龙及凤凰。同形式的为双凤而无龙。第三种形式的鎏金银冠,由16片镂孔银片用金丝缀合,正中重叠两片作如意头形,前一片上錾真武像,另一片为双凤纹,其余各片有凤、鹦鹉、雁、花卉、火焰纹等,压边錾蔓草纹。此冠出土于女尸旁,应为女冠。第四种形式为高翅鎏金男冠,由六片镂孔银片组成。先由四片合成圆顶筒形帽,用银丝缀合,下边镶入双层帽箍中,两侧附两片高出帽顶的弧形帽翅。冠前中镂火焰纹,两旁为凤凰,两翅是飞翔的凤鸟纹。后面上部素面,其余为卷草纹。冠顶正中立一“元始天尊”鎏金银像,由像身、背光、底座三部分组成。其中第二种形式,在大同华严寺辽塑菩萨中就有类似的冠形。上述几种冠形的发现,对于研究辽代契丹冠制是十分珍贵的实物资料。

日常生活中的普通契丹人服饰,平时男子空顶或皮、毡帽,穿圆领窄袖紧身左衽长袍、束革带、佩匕刀、下袴、足靴。亦穿开襟短上衣。冬衣皮毛。女子包头巾,或小圆帽、皮帽,穿与男子同式的长袍,或左衽短衫、袄,下长裙、裤,着筒靴,束帛带,冬衣皮毛。总之契丹衣服,不像汉服宽肥,这与他们的生活环境有密切的关系。在这方面,沈括使辽后颇有体验,他说:“窄袖利于驰射,衣短、长靴皆便于涉草。胡人茂草,常寝处其间。予至胡庭,日新雨过,涉草衣袴皆濡,唯胡却无所沾[5]。”这里沈括悟出了胡人衣服短瘦和筒靴的道理,也使人们从这段记述中,看到他高履博带在雨后草地行走的狼狈相。其实他还没看到,穿靴骑马,不但不磨足腕,一旦落马,还能靴脱人离,不致被马镫拖住。

前面提到契丹人特别是契丹贵族服饰汉化问题,这只是问题的一面;另一面居住在辽域的汉人,衣冠也同样有契丹化的情况。据沈括所见,在辽境的汉人,衣冠语言皆其故俗,“唯男子靴足、幅巾而垂带、女子连裳已异矣”。[6]但苏颂所见则大有不同,他说:“敌中多掠燕蓟之人,杂居蕃界,皆削顶垂发以从其俗。唯巾衫稍异,以别蕃汉耳。”又说,“衣服渐变存语言”[7]。他们所见各有不同,但都看到了变化。事实说明,民族杂居,各民族之间只要他们生活在一起,互有往来,各方面相互影响是必然的。

二、饮食

以上宋人使辽所见,契丹所过的是一种典型的游牧经济生活,他们逐水草畜牧,以马牛羊为主要生产、生活资料。除放牧外,还以狩猎作为衣食的补充。他们不善农业,种植技术不高。这种情形主要由于其经济是牧业为主,另外也与地理环境有关。由于古长城以北地区高寒,无霜期短,许多在中原种植的农作物不适宜生长,只有那些生长期短的作物,如糜粟、荞麦比较合适,其管理技术要求不高,所以当时就习惯于种植这类作物。

经济与生活是统一的,牧业经济决定了他们的饮食内容和方式。马、牛、羊和狩猎而来的野生动物,如飞禽鹅雁野鸭,水中之鱼,地下之貔狸(地羊、地鼠),以及野羊(黄羊)、麋鹿、野猪,都是肉食来源。至于虎、豹、熊、貂,则以取皮为主。

荷叶纹银杯(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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