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了多少孔孟之说,他自己最清楚。
但儒家想要得到君王的重用,就只能变。
想到这一点,董仲舒惊出冷汗。
不是恐惧于篡改孔孟之说被后世秦皇点出,而是“变”之一字。
他为了儒学之兴,故而变儒。
可春秋决狱,却是以数百年前“不变”之经典来决断对错!
【刘弗陵:贤良之士皆言阿父严刑峻法有违仁君之道。】
刘弗陵不是突然就不怕被刘彻厌弃、以至于连累阿母与尚未出生的自己。
而是除了“为人子”,他还是人君。
作为幼年登基且早慧的君王,他知道所有人的话都不能尽信。
此问,不是反驳秦念之言,不是指责先帝。
问的是“贤良之士”所言的对错。
这关系到他将要如何治国。
【刘彻:哪些“贤良”之士?】
刘据端坐在阿父身侧,只觉寒意陡生。
阿父怒了。
刘彻确实极为愤怒。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他以霸王道杂之作为治国之道,但儒家大贤却不会这么教导后世皇帝。
“你在儒家独大的后世,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这个后世,竟是从刘弗陵就开始了?
是啊,他当太子的时候,除了儒家大贤的教导,还有先帝亲授为君之道。
刘弗陵八岁继位,谁能教他帝王之术?
儒家又怎会甘心只当一张皮?
【刘弗陵:规则所限,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