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公鸡怎么了?”
“谁知道呢,他时常都这样。”
正房阁院。
一连在屋里躺了几日,黛黎闷不住了,今日身体好了不少,她便穿了厚衣裳到院子里走走。
“念夏,去打听下胡兵长何在?我有事请他来一趟。”黛黎对念夏说,后者得令,急匆匆地去了。
胡豹从扬州回来后,她仅见过他一回,也就是当初他汇报时。后来她身体抱恙,就再未见过对方。
那些话哪怕听过,也哪怕近几日魔咒似的反复浮现,但黛黎还是自虐地想再听当事人再说一遍。
而秦邵宗回来时,刚好在正房外那条走道碰到念夏,见她步履匆匆,不等她见礼,主动问:“去寻丁连溪?”
念夏:“回君侯的话,不是寻丁先生,奴奉夫人之令去请胡兵长。”
秦邵宗:“不必去了,胡豹已回了扬州。”
念夏惊讶不已,心道胡兵长去扬州了?何时去的?但心知这些不是她该问的,只好跟着秦邵宗原路返回。
黛黎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试图寻回些因卧床数日散去的力气,眼角余光瞥见有道黑影拐入洞门,她下意识看过去。
是他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念夏。
黛黎抿了抿唇。
“近日风大,夫人莫在院里吹风,回房去。”是不容抗拒的语气。
这话说完,秦邵宗见她不动,上前长臂一伸将人揽过,拥着她一同往房中走。
黛黎只在最初僵硬了一瞬,便由着他带入房中。
待进了屋,那阵药味像一头凶猛的饕餮奔来,将其他气味尽数吞噬干净。秦邵宗微不可见地皱了长眉,“胡豹被我派去扬州了,夫人有什想知晓的,直接问我便可。”
黛黎稍愣,“去扬州了?”
秦邵宗解释道:“那场堂中问话,事后并无让孙老头一家缄默,也未交代秦然一二,此行让他回去一趟把事情收个尾。”
当初胡豹问到线索后,马不蹄停回赢郡,扬州那边是完全搁置了。后续既然打算在各州大肆寻一个九岁的男童,那么“十年”这个信息就得捂得严严实实的。
秦邵宗拥着人到长软椅旁,与她一同坐下后,把人捋正了仔细瞧:“夫人今日的状态瞧着比昨日要好些。”
黛黎偏开头,“总不能白喝丁先生的药吧。”
而后她又问他,“那个孙姓老翁后面真没看到我儿是否与那支队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