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说到这话题,黛黎顺势和他提起,“州州及冠了,已是成人,我觉得要和他说一说你的打算。”
上回她离开北地,是对儿子隐瞒了缘由。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有且仅有一次。
“随你。”他说。
用热帕子将最后一点泡沫抹去,黛黎抬手摸了摸他光洁的下颌,很是满意,“看来我技术还挺不错,一点都没刮破皮。”
他顺势把这事推给她,“那剃须一事,往后就拜托夫人了。”
黛黎想了想,“行吧。”
秦邵宗腮侧的肌肉骤然绷紧,那种天与地的悬殊落差再次出现,叫他牙根发痒。一边是高兴沉醉,但另一边又不住回忆她过去的敷衍,和猜想那些得过她如此待遇的男人。
呵,还好他们都死了。
心底似被一股无名火燎着,秦邵宗抬手圈紧了他腿上的女郎,埋首于她颈侧咬了一口。
黛黎嘶地抽了一口气。
颈侧的触感很快变成了其他,黛黎把刀丢回案上,双手揪他长发和他拉开距离,“秦长庚,你恩将仇报!”
秦邵宗看着眼前白皙的红,那绯红艳丽得紧,跟盖了印章似的,他用长指摩梭,“我的。”
黛黎抿唇,其他男人不好说,但她面前这个强势霸道惯了的,还是得训,否则他得寸进尺,这日子没法过。
黛黎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试图告诫,“不可以突然咬人,那是未开化的野兽行径,非君子所为,也不符合你如今太尉的身份。”
秦邵宗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再亲一下。”
第181章我对夫人一见钟情
秦宴州再次见到黛黎,是在日落将尽时。母亲换了身衣裳,黄府那套廉价的青色衣裳已不知所踪,贝母色的白裙在夕阳下流光溢彩。
他把黛黎从头到脚打量了遍,一颗心彻底放下来,先喊了声“母亲”,又对走在黛黎身后的高大男人喊了声“父亲”。
晚膳还未吃,如今三人一桌用膳。
待膳罢,黛黎对儿子说道,“州州,你跟我来,我有要事和你说。”
秦宴州不明所以,目光迅速瞥过秦邵宗,却见后者面色平常,瞧不出什么,而在母亲这话落下后,他也起了身。
黛黎最先回的房,她站在门侧看儿子进来,又探头往外看,见秦邵宗也来,遂没立马关门。
酒足饭饱,他步履悠闲。
见黛黎在看他,男人勾起唇,进屋时借着秦宴州视觉盲区,摸了摸黛黎的肚子,低声道:“夫人夕食怎的用那么少,这是留着肚子晚上吃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