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量时,脸颊悄悄贴上来一道温热的触感,伴随着浅浅的呼吸。
琼华竟然吻在了她脸上。
姚令月看似没什么反应,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方才亲得大胆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嗔道:“你看我干什么?”
她望向琼华的目光有如实质,抚过身上每一寸,让人脸红心热。
“花神说,妻夫之间都是这般亲近的,”琼华结结巴巴道:“反正我们快成亲了,我,我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做了嘛……”
见她一直不说话,琼华又鼓着一边脸凑过去:“那你也亲回来?”
亮晶晶的桃花眸里华光流转,剔透如琉璃。
姚令月一抬手勒住那细腰,将琼华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吻在了他唇上。
二人身量差不多,无须抬头低头方便得很。
鼻息交融间,琼华吓了一跳便想推开,却被她攥住手,缓缓交握十指相扣。
晨间喧嚣的风明明没有停歇,枣树的枝叶哗哗作响,可此时此刻,琼华的小天地间只剩姚令月一人。
直到她退开,琼华还僵着身子,唇上水光淋漓,耳根和脸都红透了,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半晌才小声说了一句:“怎么,怎么亲这里啊…”
“呆瓜,”姚令月点了点他柔软的唇,指尖压出一个凹陷的弧:“亲这里,才是妻夫之间该做的事。”
“真的吗,花神没说过,”琼华回味了一瞬,也不害羞了,伸出双手搂着她肩膀将人拉近些:“那我还要,你再亲我一下!”
“没了,”姚令月将他的手攥住,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说道:“做人不能贪多,每天亲一次的机会已经用完了,等明天吧。”
“不要嘛,”琼华见她不搭理,便凑过去用鼻尖蹭她脖颈,撒娇:“再来一次嘛,我方才还没反应过来呢,这次我一定好好学。”
姚令月觉得自己的心肠果然够硬,琼华这样缠着她,她也只是捏了捏他的鼻尖,将人推开:“再纠缠,明日也没有了。”
“坏人,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是坏人,那你是好人行了吧。”姚令月扶着人站稳。
他方才过来跑得急,领口松散,天青色的衣领略微皱起一道褶,正贴着那白如嫩藕、细如荷茎的颈子。
说话间小巧精致的喉结,还随着呼吸上下滑动。
怪不得男子要随时带着掩珠。
姚令月挪开眼,顺手将他耳边的乱发理整齐:“这几天修祠堂办流水席,去不去?”
琼华问:“咱们一块去吗?”
“自然。”
“去!”
琼华转身去收拾东西,竟然没拄小竹竿,走路还飞快,全然不顾自己崴了脚。
“你的小棍呢?这样着急走会落下病根的,”她快步走过去,想搀住他:“差点忘了你还崴了脚,今日咱们不出门你在家好好养着。”
琼华不同意:“要去要去,而且我的脚已经好了。”
“这怎么可能?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姚令月蹲下身子,略微撩开他的裙摆。
给他敷上的草药贴不知何时被取下,昨日还略微红肿的地方,今日已变得白皙光滑。
竟然真的好了?
姚令月纳闷:“你怎么好得这么快?”
“我是天上的神仙嘛,哪里真的会伤到。”
“你不是说你如今已是凡人之身?”
“所以昨日还是崴了脚的,只不过一夜过去已经养好了,这已经很慢了。”
姚令月轻啧一声,不愧是神仙。
二人出门时,姚令月还下意识去扶琼华的手臂,又想起他现在活蹦乱跳的用不着。
琼华以为她是想亲近,左右看了看才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在外面呢,不能如此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