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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随身带着炸药,另一个炸药包,他随时都准备好赴死。”小白蛇念念叨叨地说。
丹奥他们,浑身五花大绑,坐在更加黑暗的黑暗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慢慢地,流下了眼泪。
只有眼泪在黑暗中闪耀着一点儿可见的光。那是他们,从昏迷中醒来后,想到牺牲的“白”,还有“黑”,第九次流下眼泪了。
“不,”丹奥擦一把脸上的泪,“大家别哭了。”
“对,对对,”小白蛇的声音在说,“我们的气力都不多了,现在,我们要想一想,该怎么从这里出去呢,这里,”小白蛇说,“应该就是黑猩猩说的‘黑极’了!”
“我们还是被扔下来了,”格莱的声音在说,“我的屁股好疼,我们肯定是被扔到了一个深井里面。”
“我的胳膊疼!”幺罕说。
“我的腿疼!”宝螺说。
“我全身都疼!”小白蛇叫着,“啊,滴答滴答,你肩膀、屁股都挪开,你不要使劲儿压我的屁股和我的腰!”
“滴答滴答?”丹奥叫着,卡萝也叫,“滴答滴答?你还好吗?”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大家一起叫着。
“滴答滴答!”小白蛇带着哭声在叫!
“嗯,”一个微弱的声音回答,“我在这里,我很好。我,好像是睡着了。”
“你干吗要睡觉?!”小白蛇愤怒地大叫,“你是滴答滴答,你干吗要睡觉?!你吓死我们了!”
“对不起。”滴答滴答微弱的声音,说。
“滴答滴答!”丹奥和卡萝一起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你生病了?”
“没有,”滴答滴答更微小的声音在回答,“只是,我感觉没有力气。”
小白蛇觉得自己的小身子在抖动,它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静静的恐怖,从它自己的心里呼呼地腾起。
小白蛇颤抖着身子,把自己从绳索里挣脱出来。它一下摸到了滴答滴答的脸,摸到它的四条胳膊腿。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小白蛇大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