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信命由天定,寿数有限这一说,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正眼相看。
即便他能健健康康活到?老,也不过百岁罢了。
他重新焦躁起来。
般般却是微愣,不敢相信素日里醋性?超大的表兄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他连牵银帮她揉胸都不许呢,甚至孩子气的与一卷案牍相较高低。
“其实——”好吧,其实没有啦。
嬴政捂住了她的嘴,“呆笨。”
般般鬼使神差的明了表兄知道?她撒谎,却不让她解释,或许,是在愧疚?
愧疚他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没有做到?,虽然那个他也不是他。
“表兄才?是呆笨。”她回骂他。
“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般般看不见表兄的表情,可她的回答从来是唯一的,“当然,我永远不会离开表兄。”
这一夜,般般慢慢沉睡过去,靠在表兄怀里一夜无梦。
嬴政则是彻夜难眠。
吕不韦首先发现异常,往日里朝议,即便这位年?轻的秦王政插不上话,也会试着?发表意见,今日沉默的反常。
朝议结束,议政殿内。
吕不韦关切询问秦王政是否不曾休息好。
嬴政微怔,似乎很意外吕不韦的关切,失笑的摇头,“相父多虑,不过寡人昨夜的确睡得不好,朝阳公?主身?子不舒坦,传了侍医,寡人担忧她。”
吕不韦忙道?,“原来是朝阳公?主患病?王上担忧自?然,可要紧?不若臣广招宫外医侍?”
“只是小事,”嬴政笑笑,“现下已?经无碍。”
“相父著书如何?了?”
吕不韦叹气摇头,“门客众多,有真才?实学的实属寥寥无几,”说到?这里,他话多,侃侃而谈,“不过昨日倒是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
“哦?”
“那人名叫李斯,是个楚国人,他师出荀子,学的乃是法家思想,与我大秦不谋如何?,他是个有趣儿的人,改日引荐王上?”
“甚好。”嬴政怎会拒绝。
吕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