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逼迫过你?”嬴政实在忍不住了。
“那我听你那般说,觉得你定?然是很理解你父王嘛。”
“还成我的?错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
“你说那些话时?是盯着我说的?,你就是这个意?思!”般般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误会了表兄。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慕然平静下来,倒也坦然承认,“对,我是这个意?思。”
“你自己都不能从我与姑妹只?间?之选一个,凭什么这般问我?”般般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嬴政正?是想了半个时?辰,觉得她?说得有理才回?来的?,“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今后再也不许这般对我,否则我不会原谅表兄。”般般哼了一声,环着手臂的?模样颇有些趾高气昂,仿佛好不容易胜了他一次,她?也是很得意?。
只?得意?还不够,“还有,我替芈良人说话怎么了呢,她?就是很可怜,你父王太过分了!”
“般般。”
嬴政忽的?加重语气,般般直觉不好,被立即闭上嘴巴。
“芈良人之事,日后休要再提了,”他沿用了良人之称,“他并非好夫君、好丈夫,你说的?是实话。但我只?是太子?,还不能护你随心所欲,乖。”
他朝她?伸手。
般般懵懵的?,下意?识蜷进他怀里才反应过来。
他过于宠她?,她?现下已经?不大畏惧王权,这并非一个好兆头。
“我不会出去说的?。”般般觉察到什么,“表兄,你别担心,我只?与你说了,就连阿父阿母姑妹都不曾讲过。”
“让你受委屈了。”嬴政仍是如此讲。
“我没有。”她?将脑袋摇成拨浪鼓,“我方?才说表兄会纳妾,表兄才生气,我其实很信任表兄,我随便说的?,是可怜芈良人因而?迁怒表兄了,是我不好。”
两人互相道歉,很快和好如初。
表兄那声呼唤,也将般般拉回?了现实,她?忽然发觉秦王不只?是姑妹的?丈夫,还是一国之君,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的?君王,是连表兄也要俯首的?王。
就算心里讨厌他,也不该说出来,谁能保证隔墙没耳呢?
嬴政守着礼,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便带着秦驹离开了踏雪轩。
般般如惊弓之鸟,头一次将踏雪轩的?宫奴们统统叫进来,说是要夜补,让他们也都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