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巴里排出来?”妇女指指自己的嘴唇:“那要是不往上爬怎么办!”
“大嫂别担心,蛔虫在肠子里,孩子吃完药会跟着屎一起拉出去。”
“……”
陈蕴详细跟夫妻俩说了说孩子吃药之后该怎么观察和处理。
看两人的表情总算没那么僵硬了,才继续写单子开药。
“我们医院有两种打蛔虫的药,一种是外国援助咱们国家的蛔蒿,还有一种是城里娃娃们都在吃的……”
厂职工家属吃得大多是前者,因为价格便宜,但副作用也大。
后者孩子接受度高,也不会出现肚子疼和恶心等副作用,但一颗得五毛钱。
蛔蒿两个字陈蕴都写到了单子上,却听汉子毫不犹vb大吃一团豫地就选了后者宝塔糖。
“我带了五元钱,大夫你尽管开药。”
夫妻俩疼爱女儿的心溢于言表,哪怕大人穿草鞋,梨花穿得塑料凉鞋却颜色鲜亮没有一点泥巴。
“先开……”
叩叩叩——
敲门声响得突兀,陈蕴没有理继续跟汉子说:“先开四颗,回去吃了看看效果,下周再带孩子来复查看看。”
嘎吱——
门被推开,段云抓着门把手半个身子探进屋里:“陈大夫,又有厂外人员挂号特意指定您看病。”
“让他们稍等几分钟,我开完处方就来。”
“那我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门关上,段云冲等在走廊的几人笑了笑:“陈大夫在接诊,你们稍等一会儿。”
“爸,你先坐下休息会儿。”
“里边看病的也来自黄泥巴公社。”段云无意提了嘴。
老人裤腿高高卷起,脚上还沾着泥巴,一看就是刚下地回来。
也这个字让李卫红一怔:“办公室里瞧病的也是黄泥巴公社社员?”
“那还真巧,里面确实是黄泥巴公社的,说不定还跟你们同个大队。”
段云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