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成有点怀疑,怕是魏摧云的事传到基地,这帮女人是来笑话他前妻的了。
但好像又不对,因为她们表现的,和陈棉棉关系很好的样子。
而在原来,赵凌成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其实是因为听说陈棉棉要用莜麦换瞎瞎,家属们来送她莜麦票,换瞎瞎的。
陈棉棉指指赵凌成的背影:“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倒票也是搞资本主义,要悄悄干的,家属们就都说:“行行行,我们改来再来。”
陈棉棉得客气一下:“既来了,家里坐会。”
但家属们如鸟兽散,纷纷说:“不了不了,还要回家做饭呢。”
赵凌成正在客厅里,拿暖壶倒水。
他记忆里前妻并不擅长社交,今天的她却很会,这就更加奇怪了。
但他也立刻想到了,魏摧云那么爆的脾气都能被她哄开心。
也许她并非不擅长社交,只是懒得跟他社交而已。
陈棉棉还想展开说说,她是如何只凭一只农药瓶就挽救了三亩蔬菜地的丰功伟绩。
但赵凌成目的明确,看她进门就掏合同,并说:“听说你是红专学霸。”
陈棉棉早就跟他讲过了的,她说:“我跟你讲过呀。”
赵凌成当然不相信妻子能是英文和俄文的双语学霸,但算了,他不发表意见了。
毕竟外语就像数理化,真要用的时候可搀不了假。
她就算凭学历拿到一份外语方面的工作,搞不定的话也是闹笑话,还得被撵回家。
说回合同,他说:“关于合同,我修正了一些条款。”
陈棉棉示意他先不要着急,转身进厨房,舀了一小碗已经处理好的莜麦出来。
把碗端到他面前,她笑问:“看看这是什么?”
赵凌成见是一碗黑黢黢的小颗粒,想了一下:“苦荞壳,荞糠?”
他对粮食并不感兴趣,就又指合同:“咱们的婚姻,将不设期限。”
他突然更改条约,陈棉棉当然得问:“为什么?”
赵凌成递钢笔:“没有为什么,总之,以后谁先提离婚,谁将自动丧失抚养权。”